杨奉点了点头,这才讪笑的拍了一下脑袋,道,“唉……仲道谋划许久,颇耗心血,雍州攻略,不容有失,我却是近来心神疲惫,杯弓蛇影了……却让公台见笑了……”
陈宫脸部肌肉霎时僵硬一个抽搐,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不甘,黯然低下头自踌道,“又是卫宁……?莫非我才不比他么?他虽有荐我之恩,然,听君效命,取夺功名,各凭才学,他既远在关东,攻取雍州自然有我出谋。哼……也罢,若我取得雍州,并州上下,还有何人敢小觑于我?”
便连陈宫也没料到,杨奉数番无意间流露出对卫宁的信任和依赖,使得陈宫胸中的不甘和争胜之心,使得谋士本该应有的冷静,却也开始了缓缓的烦躁。
他本就不是一个甘于久居人下的人,而身为谋士,心中出现浮躁,此为大忌……
想到此处,陈宫缓缓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争斗之心,沉声道,“主公放心!宫已有计较,那五千人马惧我军威不敢回援冯翊则罢了,倘若,敢来,宫必当让他全军尽没,染血冯翊城下!”
杨奉错愕的看了陈宫一眼,不知道刚才眼前之人还漫不经心,此刻却又肃然谨慎起来了。
不论如何,有了陈宫这番话,即便比起卫宁来原没有那种绝对的信赖,却还是让杨奉心中大定。
陈宫毕竟还是卫宁亲自举荐的,不是么?
“有公台此言,我心大定啊!呵呵!明日,我军便要西进兵围冯翊了,公台今日来清点粮秣,为我谋划,多有操劳,还请早些休息,随军征战,你却不似我这等武人,难免身心疲惫……”杨奉笑了笑,当即起身宽慰道。
“有劳主公关心了!”陈宫心头一暖,感激回道。
却说虎牢关前,李催郭汜乃董卓帐下宿将,随他南征北讨,大小征战不下百次,而此刻董卓尤在,也未起半点野心,自然是谨慎把手关隘。
尤其在吕布披战败的同时,虎牢关的防务基本上是靠二人来把守。
袁绍虽有大军在外,但诸侯心思不齐,前几日,虽是真心卖力轮番攻城,但及过几日,伤亡日益惨重,诸侯多有心疼保存实力的心思,又有卫宁在暗中挑拨,大半诸侯多有出工不出力之色。
这让袁氏兄弟大为恼火,但前翻卫宁几次借机难,使他盟主威严早丧尽大半,对诸侯的约束力尤见弱小,却只能望关长叹。
而此时此刻,卫宁军帐中又来了一个同样对他多有不满的人。
“曹将军此来何干?”曹操的名头,不是穿越的人,是无法感觉到震撼的,尤其在面对那双细小却饱含穿透力的眼睛,卫宁竟然没由来得一阵心慌。
曹操面沉如水,不一言,缓缓入帐,却也不答话,环顾军帐中许久,这才蓦然长叹一声道,“操尝思报国,前有阉党弄权,诛杀大将军何进,以至于引豺狼董卓入京,现如今十八路诸侯共讨董卓,正是为国尽忠之时,却被区区一关隘而阻我雄心。操每想此处,皆不由得潸然泪下,恨天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