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兵马不多,但在江北之上,却是深深的钉上了一根河东的烙印。为郭嘉胸中跨前许多的图谋,化上了重重的一道埋伏。
而张济的暗中臣服,一切……都是瞒着贾诩……
“将军!城外那敌军又来叫阵!”霸陵城中,一声高喊传来,传令小卒显然带着几分不屑和疑惑,嘟囔道,“昨日被将军打伤,那敌将竟是不知进退,还敢再来,当真是个不怕死的匹夫!将军昨日便该挥军掩杀上前,杀那干贼寇溃不成军才是……”
赵云放下手中兵法书简,抬起头来,不由挥了挥手淡定道,“那敌将武艺不俗,若非我枪法灵巧多变,那敌将不知底细方会受伤……即便如此,那伤,虽深,却恐怕还不能完全影响他的战力……若是平常相斗,要胜他也非易事……凉州勇士,果然名不虚传!”
与昨日一战时,脸上分明的不屑和讽刺迥异,赵云的眼睛中却是闪过十分的敬重。
“那敌将如今身受将军枪伤,勇则勇矣,武艺再出众,还不是要大打折扣?”那亲兵小卒不由撇了撇嘴,“将军今日出战,我看不出十合,便能将他挑落马下才对!”
赵云眼中炯炯有神,微微一笑,道,“我要杀他做甚?他可留之有大用处呢!”
说完,赵云当即挥了挥手,令道,“传我军令,叫四门坚守不出,高挂免战牌!”
亲兵愣然,不禁脱口而出,“将军竟然弃战不出?”
“叫所有人皆给我装作固守待援模样,不可擅自出战!”赵云不理会那亲兵的惊讶,却是又抱起兵法津津有味看了起来。
“喏!”那亲兵一跺脚,只能抱拳行了一礼,这才不情不愿的退下传令去了。
却不知赵云独自言语,“呵呵……如今,且看马腾会否中计了!”
“典韦不知生死,卫侯震怒,恐怕,一场恶战难免……唉……只是这般倾巢南下,大军损伤……”陈宫与徐荣并肩而行,麾下两万大军缓缓向南。
在收到了赵云军情禀报,卫宁当即便怒火攻心,险些昏去,典韦不仅是他的贴身宿卫,实际上,经过了多年的不离不弃,这个老实而敦厚的大汉有着几乎和郭嘉相当的分量。
典韦的不知生死,无疑,可以让卫宁暴跳如雷。
“唉……卫侯平日多冷静,却不想此刻竟然如此焦躁……先有赵云两万兵马,后有我与先生两路大军南下,必然迫使马腾固守不出,长安城高池深,如何能轻易攻下?渭水湍急,大河相隔,河东有阳高山峻岭,运粮本就多有不便,倘若围城相攻,伤亡惨重不提……恐怕将战事拖延许多时日,河北局势恰得袁绍缓过神来,趁虚而入,何尝窘困?”徐荣点了点头,同样眉头紧紧皱起,叹了口气,对陈宫回道。
陈宫赞同的看了徐荣一眼,他的话何尝不正是点到要害?在他眼中,这个中年男人,出身武将,确是有着他人难比的眼光和谋略,或许他的武勇不及黄赵典徐等人,但要论起兵法韬略,恐怕河东之中,能盖过他或者比肩的也只那么两三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