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缩了大军最精锐的部队,前军后军左右确实看上去毫无阵型,可在两旁遮挡下的内部,却是人人谨慎小心,浑身衣甲整齐,刀兵齐齐注意着林道两旁。当颜良兴高采烈的吹起全军进攻的号角,两翼作为掩护的兵马自然是迅散开,而中间早就做好了准备士兵,很快便迎了上去。
伏击在于突然性,同样也并没有什么有效的队形,无法将对方的士气瓦解,无法把敌人分割蚕食,那么等待他们的注定是灭亡,而且,两军的兵力差距,在这个时候尤其明显!
颜良作为阻拦典韦和太史慈的四千兵马,在一个冲锋下,便已经丧失了防御的韧性,在加上两个杀神的带队,所谓的阻拦,不过就是撕开的白纸,那么脆弱……
本该是袁绍军强势的胜利,反而在敌军早做好的准备中,受到前后两军的包夹,陷入了绝境之中!
闻得一声声陷入敌军内部而惨被砍死的凄惨叫声,多是他河北子弟的亡魂悸动,而那麻布的袋子在火焰的吞吐下,很快泄露出稀稀拉拉的沙子,跳跃的火舌,仿佛嘲笑他颜良的无能。
双眼霎时间变得一片血红,比火焰更加旺盛。
所以,当他舞弄起大刀的时候,却是循着太史慈方向杀奔了而来。他将太史慈那清秀的脸,单薄的身子,理所当然划归为武力不济的一列。
而现在,最不能接受的便是久战,一但敌军纠缠上来,要脱身,几乎已经是不可能了,若能在这个时候斩杀掉敌军一员大将,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
所以,在瞬间,颜良的杀意,便已经沸腾到了顶点!
“无名小儿,竟敢大方阙词,给我死来!”双脚一踢马腹,颜良大刀带起一道青黑的匹练,夹杂着一往无前的凶猛,直扑向太史慈而去。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太史慈显然也为颜良的小觑而颇为恼怒,但那一刀的气势,显然已经有了无比的刚猛,以他手的长枪去硬接,恐怕,在颜良的蛮力下,少不得崩碎几分。
太史慈一勒马头,身体自然而然的低了下去,以他枪法的沉稳和中规中距,自然不可能与颜良来个一命换命,所以,他选择了避退,让过了颜良那全力的一刀。
但就是这一刀,划过空气,却也有着无比凄厉的尖啸,与破风声相携而来,却隐隐带着一片火辣辣的疼痛,竟是连空气都被搅乱了几分。
分明,还能感觉到头盔上红缨的颤抖,以及飘落……
太史慈瞬间心中便闪过了一丝骇然,假若刚才选择硬挡,恐怕手中那杆长枪也会在这一刀下被劈做两半吧!
看着太史慈险险躲过自己一刀,颜良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又多了几分欣喜。太史慈的闪避,显然让他以及身后的近卫军有了突破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