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仁楞住,另一个侍卫策马跑上一个小土包去远眺,马上就叫道:“大人,我们出发的屯田点起火了!”
“什么?”
张仁吃了一惊,正想打马赶回去被身边的侍卫强行拉住道:“大人且慢!这火来得太突然,而且屯田点的防火措施看起来不错,不会这么轻易失火。”
张仁道:“那你的意思是……”
土包上的侍卫道:“火光中似乎有骑兵的身影和刀光!有可能是趁夜劫营!”
张仁道:“没看错吗?离了这么远!”
身边的侍卫道:“他以前是陷营陈的斥候,眼力是我们当中最好的。应该不会有错!”
张仁道:“那等什么,我们快回去!”
侍卫再次强拉住他的马道:“大人三思!只有我们五个去有什么用?现在情况不明,我们去了也和送死没分别!高大人把你的人身安全交给我们,我们就要保护好你的安全,不能让你以身犯险!”
张仁道:“可是……”
土包上的侍卫叫道:“注意,有百余骑正在向这里奔来!”
侍卫们急忙把张仁和马匹强行带到附近的一个小林子里藏身。没多久,百余骑呼啸而过,看装束绝不是曹军兵马。人马过后,五人从林中出来,斥候侍卫道:“为首之人就是白天在营门前的人。”
张仁暗中叹气,叹自己没有用,没能坚持白天派人去追捕的想法。
侍卫道:“大人,现在怎么办?”
张仁道:“还能怎么做?赶快回去看看!”
――――――
赶回补给点,这里已经乱成了一团。而朱佩在这次劫营中受了重伤,正躺在营房中。
张仁来到朱佩身边,见朱佩满身是血,左臂也没了。
朱佩见是他回来,奄奄一息的道:“张、张大人,我好后悔没听你的啊……有人看出这些劫营的人……是白天营门前的流、流民……”
张仁道:“不怪你,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坚持下令……”
朱佩道:“张大人,我听说过你的事……你就是因为强行下令才被主公革去过一次官职……而你现在又没有调动兵员的权力……是我没听你的建议才有此失……”
张仁道:“别说这些了,你的伤不要紧吧?”
朱佩道:“还、还行,死不了!”
张仁道:“天一亮我就派人送你去就近的城镇治伤!这里的事我暂时接手……可以吗?”
朱佩道:“有、有劳张大人了!”
侍卫突然跑进来道:“大人,那百余骑去而复返!”
“哎!?怎么又跑回来了!”
张仁这回可慌了,对方这一记回马枪玩得真厉害!这里现在还乱着,主将又身负重伤不能指挥,根本不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至于他去指挥就免了,他根本不懂啊!
朱佩争扎着要起身,可是身受重伤又急火攻心,竟然昏迷过去!
现在众人都齐刷刷的看着张仁,等张仁下令。这里论官职张仁最高,刚才朱佩又把这里的调度权交给了他。
张仁心道:“怎么办?现在就是赶鸭子上架!拼一拼吧,对方不就是百余骑人马吗?”
横下心来,张仁叫道:“传令,所有士卒工匠向营房集中!对方全是骑兵,我们只要守住营房,看见骑马的就乱箭射下来即可!没箭的把刀枪扔出去!我就不信两千人的弓箭和飞刀摆不平这些人!”
“是!”
张仁心道:“是个毛啊!我从没打过仗,这样做行不行心里都没底!”
――――――
火光中再次乱成一团,不过好在张仁这里让军士大声喊叫发出了集中的指令,所有的军士都不要命的向张仁这里集中。对手的百余骑必竟人太少,也不敢再向营房这里冲击。当张仁这里的人数达到千余人时总算聚起些士气,两百多弓箭手和大量的各类武器飞向了敌骑,漫天的武器雨立刻击杀了几十骑,不过也有不少曹兵死在了这无差别的攻击中。
剩下的敌骑见势不妙仓皇逃离,张仁也不派人去追赶……笑话!让步兵追骑兵?
接下来就是打扫战场了。天明后张仁几乎筋疲力尽,清点出来的结果也让他苦笑不已――轻伤百余人,重伤百余人,死者近三百人。
敌骑中也有不少受伤被俘的人。不知是不是张仁rp暴发,敌方的主将,也就是和张仁打过照面的人居然身中三箭落马被俘,此刻被押入房中受审。
那人道:“张大人名不虚传啊!慌乱中竟然还能稳住军士反击!”
“去你x的!三千多人打一百人伤亡惨成这样!我哪里还有什么名!?”
张仁心中骂过后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偷袭我营寨?”
那人哼了一声,侧过头去不回答。
张仁道:“行!你骨头硬不回话!不过有人会回答!”
找过另外几个俘虏,终于逼问出这百余骑是袁绍派出来破坏曹操境内黄河一带屯田点的搔扰性部队,领头的叫吴华。而且他们这一队并不是唯一的一队,应该还有很多队进行搔扰破坏才是。本来这一队人是在破坏后直接逃逸的,吴华是想起张仁在这里,第一次并没有碰上想回来捞点运气才杀了个回马枪。要说张仁职位颇高,人头当然也比较值钱。
张仁心道:“果然,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不行,我得赶紧回许昌去!这里太危险,又没有能领兵打仗的人。我昨天完全是靠运气才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