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向他淡淡的一笑,转身欲去,张仁忽然唤住蔡琰道:“文姬,你……始终是我的好夫人!”
蔡琰微微一怔,『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柔声道:“文姬时至今日,不虚此生。”
又在焦急中等了许久,张仁终于听见庄门外有马车停下的声音,急不可奈的迎了出去。
一到庄门前张仁就看见貂婵正从车上跃下,追问道:“阿秀,婉儿她……还好吗?”
貂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就知道婉妹婉妹的,我累成这样也不过问一下!对我不放心是怎么的?”
张仁愕然。
貂婵见张仁那副熊样噗嗤一笑,撩开车门道:“婉儿妹子,快下来吧。再不下来,诂计你的好老公就要疯掉了。”
一只玉手扶着车门慢慢的探出头来去望张仁,痴痴的唤道:“老公……”
建安七年,大年初一。
张仁清晨一觉醒来时大雪已停,雪后的晨光份外明媚。看看枕边仍在酐睡的婉儿,再转头看看床边摇篮里的那对龙凤胎,心中涌出一股幸福的暖流。轻轻的『摸』下床,随意的披了件衣服,张仁双手支头趴在摇篮边望着这对龙凤胎傻笑。
“真是想不到啊……婉儿不但没事,还为我生下这么可爱的孩子,而且还是对龙凤胎。想我穿越来的时候二十三岁不到,而按古制过了大年三十就加一岁,那我现在就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八年,将近八年的时间就这么一晃而过,如今我也当上了父亲。只是这两个孩子,还有婉儿,我真的对不起他们啊……”
满怀着歉意,张仁伸手去抚『摸』这对龙凤胎的小脸蛋,也不料『毛』手『毛』脚的把孩子给惊醒,同时哇哇大哭起来。张仁慌『乱』的又是哄又是摇摇篮,却一点效果都没有。他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哄小孩子来着?说得难听点他自己还常常就是个大孩子。
正手忙脚『乱』间,酐睡的婉儿被哭闹声惊醒,见到张仁慌『乱』的样子扑哧一笑道:“老公,把孩子抱过来,他们是饿了。”
张仁闻言想抱却不知道如何下手,一着急干脆把整个摇篮小心的端到床边。婉儿见状着实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抱起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的小心的哺『乳』。张仁松下口气,见婉儿身上还光着,急忙取过衣服为婉儿披上道:“小心点,天还冷着呢,别着凉了。”
婉儿温柔一笑道:“你自己也披件衣服啊。”
张仁尴尬的抓抓头,另取件长衣披上后问道:“孩子是什么时候生下来的?”
婉儿道:“去年三月初……说起来真的要好好谢谢华神医,如果不是华神医倾尽全力救助,诂计我们母子早已不保。”
张仁道:“是啊,还有阿秀也要好好谢她。哎,怎么华神医没有和你们一起过来?”
婉儿道:“行至江夏附近华神医他就下了船。听说是江夏不久前打过仗,还有不少伤者还没来得及医治,华神医就赶过去了,可能晚些时候他才会来襄阳吧。”
张仁点头道:“医者父母心啊。”
静静的过了一会儿,两个孩子吃饱后又再度睡去,婉儿把他们放回摇篮细心盖好。抬头见张仁呆立在那里,微笑道:“老公你快点穿好衣服吧。对了,两个孩子都还没有起名……就等你这个当父亲的来取。”
张仁沉『吟』良久,没想出什么好名子来,见婉儿还有些倦意便让婉儿再多睡一会儿,自己穿好衣服跑去找蔡琰商量。
天『色』还早,庄中除去几个从人之外大多数都还没有起身。张仁在蔡琰的房门前犹豫了许久没有敲门,到是蔡琰自己在房里出了声道:“是世清吗?进来吧。”
张仁进到房中,见蔡琰正半卧半坐的靠在床沿上看书,似乎醒来已有一段时间,便把来意和蔡琰说了一下。
蔡琰想了一会儿道:“记得原先曹叔父曾帮孩子取过名,男子为‘丰’,女子为‘雨’……依我看但用无妨。曹叔父终归于两个孩子有祖父之名,中间虽有所负,但情义尚在。而且婉儿母子大难不死,也未尝不是上天欲令你与曹叔父之间化解掉这场仇怨。”
张仁道:“话是这么说,不过我总觉得与曹『操』之间……算了,我也说不清。”
蔡琰道:“要不就让女孩用这个‘雨’字为名,也算是对得起当年曹叔父对你的知遇之恩。男孩你再另想他名。”
张仁心道:“男孩子叫什么好?其实我自己用的都不是真名,是‘路人一号’来的,难不成我的儿子叫‘路人二号’……等等,我本来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甲,却机缘巧合的闹到现在这情况。若是我的儿子长大,真的不想他再和我一样,能让他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就好,最好就如同『乱』世中的一阵微风……就叫张风吧!”
想了想觉得挺合适,把大致的意思和蔡琰说了一下,蔡琰点头道:“这样也好,希望他像风一样自由自在。而且‘风’与‘丰’音近,也算是不负曹叔父。”
张仁念叨道:“张风、张雨……风雨总相随,也挺合这对龙凤胎的。”
龙凤胎的名子就这么定了下来,张仁正打算回房去告诉婉儿,蔡琰唤住他道:“世清,既然是为孩子起名,那索『性』也为我腹中的胎儿一并定下来吧。”
张仁看看蔡琰的大肚子,沉思道:“若是男孩的话也许该与其兄一样,不如就叫张逸,取风行飘逸之意。若是女孩子的话……”忽然望见了房中的古琴,询问道:“文姬,你若生下个女孩的话,就叫张琴吧。希望她将来能承继母艺,在琴道上的成就会在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