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小庄中有用的东西基本上都装船完毕,连书房里的书都给搬到了船队中最大的船只上,现在虚摆在那里的都是些“无字天书”。至于张仁的两个徒弟,只是留下了几本他们的课本。蔡琰与甄宓知道张仁的用意,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每天依旧去书房里坐坐,只不过把平时整理文献的事换成了弹琴较谱,偶尔有空会也去指点一下郭弈与邓艾。
张仁自己则留心着刘表方面的动态。江夏之战是在建安八年五月,现在则已经到了七月末。按照张仁与糜贞的诂计,可能要半年左右荆襄与江东之间的水运往来才能恢复正常,也就是说至少要到十月左右才行。不过在七月初的时候蔡瑁就来找过张仁一次,表示想让张仁尽快恢复两地间的水运往来,显然是两次海盐带来的巨大利益让蔡瑁动了心。
对此张仁故作迟疑的表示不太好,因为他收到了襄阳城中流传他贩卖粮米给江东水军的消息。蔡瑁则大大咧咧的一摆手,说几千石粮米根本就不足为虑,而且因为张仁曾经言及是江东水军“强买”的事,刘表就也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过。最后二人达成协议,让张仁的船队先开到江陵以东的港口,然后于八月二十日左右由蔡瑁出面让张仁的船队从江陵港口出发前往柴桑。
转眼间就是八月十日,张诚也适时的赶了回来。张仁便开始让家中的那几号女将暗中登船……
八月十五月儿圆,张仁庄中月饼香。
说起月饼,还是张仁在建安七年中秋节试制出来的,这一年中张兰没事的时候就用心去改良,到后来已经渐渐成形,张仁名下的几间酒楼平时也有当作普通糕点来卖。不过张仁下了个很古怪的命令,就是酒楼的月饼只在每月的十四、十五、十六这三天卖。旁人固然不思其解,张仁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张仁是想起了后世月饼随时随地都能买得到、吃得到,反而影响到国人们产生了一种无所谓的观念,从而间接的淡化了国人们对这些自古相传,有着很深的文化意义的国节的观念。
这月饼成形后是蔡琰很喜欢吃的糕点,在张仁下了这样一个命令后专门问过张仁一次,张仁不知道怎么解释,想了很久才回答道:“月饼月饼,以月为名,又以满月为形,为的就是取如月之意。记得我那时在刘表酒宴上『吟』出的那一阙吗?当中有一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既然我这月饼做成满月的圆形,本意就是希望家人们像满月那样团团圆圆的,可惜‘此事古难全’。所以呢,这月饼只有在每月月圆的时候吃才能吃出真味来。”
蔡琰被张仁的这番话闹得哭笑不得,摇头笑道:“只是一样吃食你都能想出这么多来,这要是流传出去,你这月饼岂不是能和纪念古之圣贤屈原的端午粽子相提并论?亦或是说,你已经把自己当成是圣人了?”
张仁闻言自然是一头的暴汗,不过在蔡琰提起“端午节”时心里却别提有多别扭。明明是华夏神州流传了两千多年的重要文化节庆,后世某个极不要脸的民族却在华夏国人们起初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去某个基本上没什么用处的教科文组织抢先注册,想在文化上进行侵略。有个国际学者曾经尖锐的指出,这根本就是在刨华夏国人们的祖坟!不仅如此,这个极不要脸的民族还天天叫嚣着什么“孔子是x国人”之类荒谬绝论的话,甚至拿中的情节来当正规教科书!
这个民族与某个岛国很相似。岛国是自己心里明明清楚历史,所做的是掩盖丑恶美化罪行;而这个极不要脸的民族却根本就是想先把自己的子孙骗过去,再让子孙们去骗世界上所有的人。或者说这两者之间的差别不大,岛国是野心不死,总是在心底以武力行霸权,还美名其曰成立什么“xxx共荣圈”;而这个极不要脸的民族实际上却没什么作为,只是像一只飞来飞去的苍蝇一样令人讨厌并且恶心到极点。
想到这些张仁便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进书房,翻开自己凭记忆手绘的地图沉思。
“真的很让人恶心。也罢,后世你们没能翻出什么实际的风浪,诂计也是害怕真的触及国人底线而让你们受到覆顶之灾……你们和某岛国差不多,一但国人断绝与你们的经济与进出口往来,你们的国家经济就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不说什么国家会完蛋之类的话,但让你们的整体失业率往上跳十几个百分点,国家经济再倒退个几十年应该没什么问题。
“现在我提前一千八百年出现,就让我来出出这口恶气吧,不然我心里不舒服。大了不敢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的程度,我去控制你的国民经济却不会是什么太难的事。另外我会稍稍的开发一下并打通水旱两方面的道路,这样说不定能引起曹『操』的兴趣,之后的事我就不管了……”
yy加阴险的笑中……
张仁与蔡瑁是商议好八月二十日左右船队从江陵出发,除去本身是要暗中做大量的准备之外,张仁也就是想在送走家里这些人之前先在中秋节里好好的聚一聚。因为这一送出去,张仁自己也不知道要过几年才能再见面。
初更时张仁这一家人就全都聚在一起,一边赏月一边吃月饼。要说这一次的月饼张兰准备了整整三天,什么精面发酵、豆沙磨制……最后好像是说光蜂蜜就用掉了五斤。反正各类的月饼几乎两百多个一端上桌,就连一向稳重大方的蔡琰都忍不住上前每种先抢了三个下来,然后端坐在一角细细品味。至于貂婵、糜贞这些『性』格比较活的更不用说,彼此间笑闹嬉抢得不亦乐呼。
张仁也取了几个,安静的坐在一角欣慰的看着家人们的嬉闹,心里面也在享受着这一份天伦之乐。不多时婉儿牵着已经两岁的张风、张雨来到他面前道:“老公,一个人躲在这里偷笑吗?”
张仁伸手『摸』了『摸』这对龙凤胎的头道:“嗯。世上又有什么事比一家人平平安安,尽享天伦之乐更令人开心的?”
说着放下月饼,把龙凤胎男左女右的抱起来,让他们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两个孩子都已经懂了一点事,同时伸手把手中的月饼往张仁的口里塞,嘴里还含糊不清的道:“父亲大人吃饼!”
张仁笑着一边一口把龙凤胎手中的月饼给咬进嘴中,一旁的婉儿见状都担心他会咬到孩子的手。咀嚼几口咽下肚后张仁向婉儿道:“婉儿,这次我的安排你也清楚了吧?明、后天你就要带着孩子先混在车队里面登船,然后乘船先去夷州安身。自你死里逃生,我们好不容易聚了两年,现在又要和你先分别一下。没办法,荆州不是我能久呆的地方,先把你们都送出去我才能安心,我不想几年前的事再发生一次……这一别要多久才能见面我也不知道,可能一年,也可能要好几年,你要多保重,再就是等孩子再大一点可以教他们先读书认字,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可以去找文姬帮忙。再就是我会交待子良,我不在你们身边的时候,让子良照好好顾你们。”
婉儿道:“老公,我知道你有难处,婉儿听你的。”说完想靠向张仁的胸口,却发现张仁的胸口让两个孩子给霸占了,靠不上去,只好坐在一旁傻笑。
张仁拍拍龙凤胎的小脑袋道:“我也不知道你们两个小家伙现在听不听得懂,总之父亲交待你们一句话,父亲不在你们身边的时候一定要听母亲的话,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