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甩甩头,张仁又问道:“那现在的情况如何?收了那么多的人,养活得了吗?”
甘宁道:“还不错。开头我只是让那些『妇』人们,帮着编编渔网、捞捞海鱼什么的。后来张诚那小子过去后另行安排了一下,挑出来了一批健壮的人去种稻。我们小城外面也开出了几百亩地,看样子能收不少粮食,除了养活自己的这些人还绰绰有余。另外嘛……嘿嘿嘿,其实我当初收留这人『妇』人们下来,想的是其他的事。”
此言一出,张仁当场被一口酒呛住,咳了半天才回过气来呀道:“怎么着?兴霸你该不会……收了几个?”
甘宁嘿嘿阴笑,伸手拍了三下掌,船舱之中应声走出来三个女子。甘宁向那三个女子道:“你们三个过来见过张仆『射』张大人!”
三女向张仁盈盈一福:“见过张大人!”
张仁慌忙摆手道:“请起请起!”
细看这三女,显然没有汉家女子的那份矜持,更多的到是显『露』出几分狂野的味道。容貌算不上是国『色』天香,却也别有一番韵味。看了一会儿张仁忽然玩笑发作,凑到甘宁的耳边悄声道:“兴霸,你一晚御三女受得了吗?我看这三个好像都很开……豪放似的。”
甘宁亦悄声回应道:“一晚三个我是受不了,一天一个还差不多。另外我那七百僮客中也有不少挑中了相好的,你派去的那些个工匠也有份。这么一分下来还觉得不够分的。”
两个『色』友同时嘿嘿笑了几声,张仁正过神来道:“让她们都下去吧,我们谈点正事。”
甘宁点点头,挥手让三女退回舱中。
张仁道:“我们人手不够,你在夷州又做了哪些事?船坞修起来没有?”
甘宁道:“我那头一批人只是建了个码头,船坞是张诚那一批里的工匠由马均带领着一些在建,因为人手不够进展很慢。另外张诚带了些人开出了三百来亩的稻田,说是想在大收之后去各个部族看看,能不能用多余的粮米请些人来做事。眼下主要还是在修建小城中的住房,酒坊、工房这些虽然选好了地界,却暂时无力去兴建。”
张仁道:“人丁不足也只能如此。看来我得尽快赶过去,到了夷州我们再看看有没有别计可寻……对了,我有让张诚分出一队去徐州召慕糜氏旧人,有没有什么消息?”
甘宁摇头道:“召慕来的人不多。”
张仁抓抓头皮道:“这样下去不行啊……看来真的只能去抢了。哎对,你有没有去过马尼拉?”
甘宁道:“我到是想去,可是张诚没到夷州时那里无人坐镇,他到了之后我又赶着回柴桑来接你,一直没有时间。偶尔气闷想出海,我也只是去泉州那里打个来回。”
张仁道:“那等我们到了夷州之后,你先就近去马尼拉一带看看。可以的话,掳掠一些那里的人回来,我们需要足够的劳力……”
话未说完甘宁便用力的一拍大腿道:“嘿!我就等你这句话!说吧,准备何时动身?”
张仁愕然,试探着问道:“兴霸,扬帆出海是什么样的感觉?”
甘宁闭目沉『吟』道:“若船在海上,人就有如一叶漂萍,所谓苍海一粟,亦难尽其意。天空晴朗时海天一线,心旷神怡;风雨来时狂涛骇浪,惊心动魄,至时怯者愈怯,勇者愈勇……张仆『射』,我喜欢漂泊在海上的那份感觉。一如我与张仆『射』初见时对我所言,与人斗算什么?男儿丈夫当与天斗!张仆『射』,你也是扬帆出过海的人,不必用我多说才对。”
“嗯嗯,那是我当初从现代散文里抄来的东西,我自己哪里出过海来着?顶多也就是在海南打工的时候,去三亚玩过几次水……”
想了想张仁道:“我以前游走天下的时候到过极西之地,那里有一种人常年漂泊在海上,与大海为伴。每到一处就探寻当地的宝藏与遗迹,并且为本国的商船开辟商路……”
甘宁奇道:“哦,有这种事?”
张仁心道:“当然有啦!不过那还是得在一千多年以后。哎,好像我们中国也有徐霞客之类的人物嘛!丝绸之路又是怎么打通的?”
甘宁道:“那这一类的人又称为什么?”
张仁道:“在当地都称为冒险家,也称为探险者。其中的佼佼者会被人们尊称为冒险王。”
甘宁眯起了双眼道:“冒险王?他们可以胡『乱』称王的吗?”
张仁自打了一记耳光道:“哦,这个所谓的王不是君王之王,其意为业中魁首。”
甘宁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冒险王,夷州王,冒险王,夷州王……”
张仁问道:“兴霸,你在想什么啊?”
甘宁沉『吟』许久才道:“我忽然感觉你口中的冒险王,似乎更适合我一些。夷州候?夷州王?如果我不曾在海上漂泊过或许我会颇感兴趣,可是,现在要我坐守一处我可真没那个兴致。”
张仁呀然道:“兴霸,你的意思是……”
甘宁嘿嘿笑了两声,顺手抓起一块月饼咬了一口,品了品味后道:“这月饼味道还行,不过比起你那个小张兰亲手做的就差太远了。”
张仁探手入怀握住那半块月饼,心中一直想问的话,终于有机会说了出来:“兴霸,我的家眷在夷州都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