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又往旁边悄悄瞟了他一眼,他似乎已经睡熟了,没有任何反应,睫毛安静地贴在脸颊上,像一只刚停落的敛了翅膀的蝴蝶。
嗯?怎么回事?一个没喝酒的人反而比她这个喝了酒的人还睡得快?难不成真的是身体原因?
甘棠伸出手轻轻戳戳他,没有任何回应,只好顺势往下,摸到他的胳膊,替他号脉。
没想到还没摸到他的脉,他就抽走了自己的胳膊,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你准备干什么?”
甘棠象征性地推了推他太近的胸膛,眼神躲闪,“没干什么呀。”
他自纹丝不动,尾音好听地上挑,“嗯?你确定?”
甘棠扭了脸,正对着他,十分认真地劝告,“你是否真有什么难言的疾病?要真是这样也莫怕,不是还有我嘛。虽然我此前从未研究过这方面的药方,也没接触过这样的病例,但是我们不能讳疾忌医,总要看好了才可。”
李询瑾伸手打了她的脑瓜一下,“你想什么呢?”翻身躺回了身侧,“你不用瞎担心,我的身体除了有那犯人的毒素之外,其他疾病全无。”
“那你为何如此安静?”甘棠小声地嘟囔,但还是被他听见了。
“嗯?那不然呢?”李询瑾从背后环住了甘棠的腰,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睡吧。你每日都那么辛劳地替我寻找能解毒的药草,一定很累,快休息吧。”
甘棠解开腰上的手,面对了他,“难不成,你是不愿意吗?”
李询瑾看了她眼睛,认真地问,“你愿意了吗?”她用力地搓着杯子,内心紧张不安。场景似乎一下子回到了他当初迎娶她的那个夜晚,她坐在宫榻上,也是这般的神色,跟他定下了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