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头笑着对夏裳道:“那我就收下你这对耳环了,以后,你要听你大嫂的话,知道吗?”
夏裳急忙点头。
木青歌又嘱咐茯苓去自己的饰里挑了一对镶金翡翠玉镯送给夏裳和王素。
王素也拿出自己的礼物。还有夏家为木家众人准备的礼物,自然是少不得一番忙乱。
夏祎从头至尾一直冷眼旁观,没说一句话,心里却是思绪翻涌。
第一次在木家见到木青歌时,他是有被惊艳到。然后一路上和木青歌到芜城。他被木青歌不同于其她女孩子的性格所吸引,免不了一时的意乱情迷。
其实夏祎和王素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遇到木青歌之前,夏祎对王素也是极好的。后来,夏祎甚至想过和王素摊牌,向木青歌提亲。
只是,这个时候,夏家出了事情,王素对夏祎的深情,让他开不了口。而同时。木青歌为了夏家去找商祺睿,却替商祺睿挡了一剑。
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夏祎心里是很受震动的,但是他告诉自己,那或许是个意外。等到后来,暴雨降临,木青歌带病冒雨的去救商祺睿,夏祎才醒悟过来。木青歌这样的女子,他是爱不起的,她那样浓烈的感情。会让自己觉得害怕,感到担忧。这么一对比,夏祎才明白,王素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夏祎开始庆幸。自己没有把那些伤人的话告诉王素,他们之间,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生一样,继续生活。可是,再面对木青歌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尴尬了。也觉得有些惭愧,他连喜欢她都不敢。
“我原本想,等喝了你们的喜酒再走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东西都送到了,夏祎等人也要回去了,木青歌拉着王素道,“我就只能提前在这里祝表哥表嫂百年好合,恩爱白头了,你们一定要幸福。希望下次见面,就能看到小侄儿了。”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说什么呢。”王素那样大气的人,听到这种话,也不免害羞。
“表妹,你放心吧,我们会幸福的。”夏祎走过来,搂着王素的肩,看着木青歌,一字一句的道,“表妹,你也要幸福。”
知道夏祎是彻底放开了,木青歌松了一口气,真心为他和王素感到高兴。
第二天一大早,商祺睿等人收拾好,准备出回京城。
刚走出庄府的大门,却看到外面跪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吴通判。
“哟,吴大人,这一大早的,就来替本殿下送行?消息够快的啊。”商祺睿对这人心里恨的要死,说话也不留情。
“殿下,罪臣是来请罪的。”吴通判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从前都是罪臣的错,不该被威逼利诱蒙蔽了良心,差点酿成大错,将整个芜城的百姓至于危险之中。”
商祺睿冷哼了一声,这次的事情,虽然因为堤坝的及时休整,芜城并没有受到前世那样大的损伤。但是,芜城的事情很明显已经兜不住了,他一个皇子,几次三番差点死在芜城,皇上不可能不对芜城之事,纠察到底的。这个时候,吴通判跑来认错,不过是看着已经没有活路了,想要扮忠心可怜罢了。
“罪臣虽然做错了许多事,但是因为从前和他们同流合污过。所以,对于那些贪官污吏背后的勾当,却是知道不少。罪臣甘愿随殿下回京,面见圣上,指出那些祸害国家的败类。”吴通判没有因为商祺睿的态度而住口,反而更加激动。
商祺睿一愣,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想着靠这些来减轻你的罪孽,早干嘛去了?”
“殿下误会了,罪臣并非是想减轻自己的罪孽。罪臣深知罪孽深重,死也不足以弥补,所以罪臣才想为朝廷过百姓做点事情。”吴通判说的是热泪盈眶,看上去真的是忏悔了,“罪臣见到殿下不辞辛苦的修筑堤坝,为了救那些受灾的百姓,更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中。罪臣深受感动,更加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如。所以,罪臣揭贪官污吏,并非为了自保,实在是良心现,深深觉得对不起殿下和芜城的百姓。”
商祺睿沉吟了一番,最终道:“那好,既然你有心改过,就跟着我一起进京吧。虽然你的坦白不能替你减刑,但应该能减轻你心底的罪恶感。”
吴通判千恩万谢一番,站了起来,商祺睿才注意到,这人竟然将自己锁了起来。
商祺睿并没有多说,只将人交给了陈大人他们看着。
和庄府的人告别后,商祺睿一行就启程了。木青歌单独坐了一辆马车,想着来的时候,是三个人,回去的时候,却只有两个人,她的心情就怎么也好不起来。茯苓也知道木青歌的心情不好,她自己也担心苏木,也不敢多说话,一路上整个马车都显得死气沉沉的。
中午休息的时候,纪军医叫木青歌过去替商祺睿看看身上的伤。
“殿下,您真的相信了那位吴通判吗?”商祺睿的伤已经好了很多,木青歌有点不放心吴通判,他这个时候非要跟着,真说不准目的到底是什么。
商祺睿忽然想起,那天木青歌为他挡了一剑之后,昏迷之中,忽然醒过来对他说的话,要他小心,注意安全。看来,她是真担心自己。
“我肯定不可能完全相信他的,不过如果他是真心的,我们就能顺着这条线,抓到一批祸害人民的蛀虫,我乐意冒这个险。”商祺睿温和的道。
“殿下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想必也会注意安全,那我就放心了。”木青歌站起来准备回去。
“青歌,你是在担心我吗?”商祺睿情不自禁的问出口。
木青歌身子一顿,又回头笑道:“当然。如果殿下出了什么意外,我们这些同行的人,一个也别想活命了。”
说罢,木青歌跳下商祺睿的马车,回了自己的马车。
商祺睿看着落下的车帘,一口气堵在胸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难受死了。
回京的时候,并不像来时那样着急。每一天,都是早早的就在陈镇找客栈歇下来。
一路上倒也没什么大事生,直到赶路到了第四天傍晚的时候,商祺睿一行人刚在客栈歇下,就明显感觉有人在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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