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唯一一处能让李峰静下来的地方,又让李峰多愁善感的地方。
这里好似能让整个世界也安静下来,让一个世界的人都放慢脚步,停顿休息片刻。
这是一座古香古色的戏院,红木大门,红木桌子,红木板凳,红木桌子上放着一壶茶一碟瓜子。
偏左的二楼上,一个要离开西州的少年,决定离开前在来这里静下来休息片刻。
他的脸比以往多了些沧桑,少了些稚嫩,可那一双眼却如以往一般如泉眼般清澈,让他整张脸也变得好看起来,就算那一张脸本来就很好看。
他那一头黑发被打理的整整齐齐的披散在身后和臂膀处,额头两边还垂立下两缕长发。他身穿一件立体感略强的黑晶惊龙服,脚踏一双黑玉踏龙靴。使他整个人也高贵了起来。
可一旦他的脸一笑,你又觉得这个人很友善。
他一边看着舞台上的戏子,一边等待他的老朋友。
一个在这一年半之中结交到的人类朋友之一。
他的朋友似乎也知道今天他要离开,他的朋友脸上画着脸谱,穿着戏装,舞者一柄枪,口中之音,高昂而动听。
就算李峰从来就没有明白他唱的是什么戏,可是李峰喜欢坐在这里的这种感觉。
跟以前坐在戏院一样的感觉。
这一曲唱罢,李峰亦然起身,朝着戏楼外走去。
舞台上的那个戏子已看见李峰,他忽然高声而唱;“唱一曲,山河作罢,舞一枪,红尘如梦,啊~~~~送离别,怎奈离别太伤感,不如一唱动天下。”
舞台下的人已经双眼疑惑起来,这唱的似乎并不是戏,可因为他唱的太好听,也没有去追究。
李峰走入门口的身体顿了顿,脸上带着笑容,走出了戏院。
他清楚的了解,他和这个西州的朋友总有一天会在东州相见。
十八将之一;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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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穿玄黄白玉袍,头戴束发嵌宝白金冠,脚踏白玉星辰靴,手握一柄梨花抢,转身朝着前方行去。
他的身后已站在一个嘴角流出朱红的人,这个人看着远去的太一,哈哈笑道;“小子,你成长的太快了。”
牛魔王擦了擦嘴角的血液,尽管在那一击下受了伤,却脸带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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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他的人,无论是男是女,都有共同一个想法;他真的好美,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美。
只要你看过他,你就绝不会忘记他那种唇红齿白的清秀、偏于柔美多愁的文才风流。
他此时身穿一件紫衣,脸上似有着皓月之光、眉目如画、玉肌伴轻风、美的已不在人间。他那一头长发依然已经要拖到地面,在风中飘动,如仙人般。
他的脸在从失去未来到现在已三年时光,却更加美丽,三年时光对于别人是一把锋利的刀在脸上刻上沧桑,但对于他,三年时光化为的刻刀却把他变得越来越美。
他轻轻的朝着远处走去,走了约有三十米左右,他回头对着那送别的师弟师妹们一笑。
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
即便已经看了他一年半,可他的一笑,却把她们的脸羞红。
只怕这江湖上再也无人能挡住他的轻轻一笑。
…………………………
血魔林外,浑身笼罩在血雾中的血魔,眼带喜色的看着那远走的少年,忽然,那少年又转身对着他磕了三个响头,站在原地,恭敬的看着他。
只见,那少年身长九尺,一双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大耳朝怀,头顶束发金虎冠,身披百虎出山甲,腰系鬼头吼空带,后背‘真’元神禁锢之斧。
他只往那里一站,狂暴、野蛮、戾气充斥在他浑身上下。
这个人最好不要去招惹。
这是一个脾气暴躁的野蛮人。
血魔却大笑三声,再看了一眼他最完美的杰作,才转身回血魔林。
蛮虎也转身离去。
……………………
这里从来没有雨天、春天、夏天、这里的空间永远都存在惊雷与紫火,只见惊雷与紫火之中,走出一金发男子,一头金色长发被三道黑色头箍从额头处把右半边的金发固定在头上,右半边金发如弯月一般落在右脸庞,头后的金发整齐的落在背后。二目之中似乎带着一抹忧愁,如那落榜才子般脸上带着的忧愁、似心中有所牵挂一般。身穿一袭宽大金衣,使他变得如贵族一般高贵。
他漫步走出雷与火中,朝着远处走去。
他的师傅,却在深处发出三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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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冢之中,剑气纵横与天地之间,剑光寒耀整个空间。
这无尽的剑墓之中,走来一男子,步伐之中似有落寞,如雪苍白的脸庞,含着一对冷漠的双眼,长身直立、白衣如雪,蓝色的腰带旁却有一柄漆黑,狭长,古老之剑、这剑之下竟还有一柄剑,一柄朱红、又细又长、透出相思之感的剑。
他走出剑冢秘境,秘境之外竟有一人,一个身穿黑衣,白暂的脸上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嘴唇,细腰长腿,风姿婀娜动人的女人。
她的腰间也有一柄剑,一柄短剑,只有成人半个手臂之长。
她的剑比她的人要危险的很多,她的剑曾刺杀独孤风十六次。
从开始的割开独孤风的咽喉,到最后的近不了独孤风的身。
她看见他从里面走来,寂寞如雪般,就轻声道;“寂灭山已接下你的命,我接下这个任务十二个月,依然没有完成,雇主已经要求换人,但换来的人全被我刺杀。”
孤独风从她身边走过,双眼似没有看她;“妳的剑只有第一次出鞘很厉害,第二次出鞘的剑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