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是硬着头皮进去的,而后眼神在乔承景身上扫个不停,硬是没看出来哪里受了伤,免不了有点上火。
“是等着收尸,那你倒是死给大家看看啊!”
韩冬在旁边抽了一口冷气,门口那一排宫侍,也是个个面如死灰,虽说乔承景在朝堂上面是个软柿子,可是在这个宫里,他还是个夹生的柿子,有时候硬起来,也要过人命的!白芷就没有这样的自知,好整以暇的姿态,似乎就等着乔承景闭眼了。
可是预料中的暴怒没有铺头盖脸袭过来,反倒是一只白白净净的手,伸了过来。
“朕受伤了!”
我擦!多大点的事情,不就是割开了一个小口子吗?含嘴巴里面吮两下,既能消毒又能止血,这人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仿佛得了绝症似的。
“那白绢上的血,你是逮着公鸡,抹了脖子,涂上去的吧?”
乔承景可没有耿着脖子和她吵,反而将开了口的手指往她脸上凑,一副用事实说话,完全不容置疑的架势。
“那把刀,这么长,就这样滑了一下,然后血流如注,太医,你给治治!”
身着龙袍的男子,就能够用手比划着刻刀的长度,又比划了割伤的过程,最后还是一脸委屈的样子,要是那薄唇噘起来,挂不多能挂一个尿壶了!
“这伤口不就是止血吗?皇上的血是止住了啊!”
“庸医!朕的手都快痛的感觉不到是朕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