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七色ju花反控住神魂的尘基子嘲笑道:“七色鹿,你忘了曾经的锯角之痛吗!”
七色鹿狂躁道:“闭嘴!我吃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状若癫狂,七色鹿和七色ju花再无转圜余地。曾经的伤口已经结疤,却被七色ju花狠狠地揭了下来,累累伤痕再次显出,已经由不得七色鹿装作淡定。
梨子姬那日来到岳静布条山,遇到七色鹿,相中它的鹿角,并道:“七色鹿,你的角长得好像是汉子的擀面杖,而且有两个分叉,我很满意。劝你献上鹿角,否则杀了你啊。”
七色鹿自不甘愿,哪来的魂淡腐女,也敢取它鹿角。撕比大战在所难免,可是梨子姬轻描淡写,三招摒退七色鹿,将其掀翻在地,再不能动弹。
随后,梨子姬取出锯齿剑,小心翼翼割去七色鹿的第三支角。从那时起,七色鹿只剩下两支角,被梨子姬割掉的那支角再无生长的迹象。
可也因为失去那支犄角,七色鹿才得以挣脱活不过一百一十一年的诅咒。依赖岳静布条山生存的山兽、海兽、叮叮鸟、花草虫鱼等均受到不同程度的诅咒。
呼哧,呼哧,呼哧。尘基子局部地区绽放的七色ju花扩大了数十倍,根茎粗若黄梨木,让人不禁担心尘基子是否承受得住。
七色ju花吸食尘基子的基气、jg血,蓬然生长。中间的那株蓝色的菊花,陡地浮起一张人脸,细眼若丝,张口笑道:“七色鹿,恼怒了吗,想要撕比我?忘了你的本职?”
尘基子摇动皂基幡,扑棱棱,扑棱棱,上百只纸鹤争先涌后飞出,方甫飞离旗幡,白光盈舞,即作真鹤,展翅翱翔。
七色鹿被梨子姬锯掉犄角的地方隐隐作痛,烧灼它的神识。它也不管梨子姬是否心存善意,只觉五内俱焚,似乎抓扯出来丢在地上,再践踏一番才可心平气和。
呦呦鹿鸣,其声也哀。
飕!飕!飕!
七色鹿枝桠一般的鹿角飞旋出三百多道虹光,每道虹光一尺有余,其薄如刀,锋利至极。一眼望去,满天都是迸射腾窜的气浪,交织成网,横在最上面,而三百多道虹光则收割纸鹤内寄生的基老亡魂。
“皇叔,还不动手。”
尘基子冷道。
“自然要动手。”
唐士比亚笑道。
眼神清澈如秋水,直冒寒气。锵的一声,剑鸣陡地响起,圣皇之剑怒飚而起,携带起千万道剑虹,分立四方,拱卫圣皇剑,唯它为尊。
皇叔所要对付之人却是尘基子和他的七色ju花。心志坚毅冷酷如皇叔者,怎会被基老的ju花所迷惑。
“几把,几把!”
骥霸也来凑热闹,越乱越好,它才能吃了七色鹿。骥霸对七色鹿抱着势在必得的念头,基老也好,腐女也罢,都不能阻挡它。谁拦着骥霸,它就跟对方玩心。少年玩心吗,姑娘,约否……
尘基子双瞳微缩,七色ju花通过他的嘴向外喧哗道:“世人都知七色ju花是大腐女梨子姬的藏品之一。其实不然,吾并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吾乃天地之间的精粹蕴化而生的奇葩,名贵不可方物。梨子姬巧舌如簧,骗吾成为她的观赏花品。吾冰雪聪明,怎会一直屈居于梨子姬之下,觑准时机,吾逃出生天,得见自由的光芒。可恶的梨子姬,吾还是被她算计了。”
“刚开始时,吾还以为真的自由了,可是吾逃遁进入了岳静布条山。此山邪异,不适合吾居住。自吾踏入岳静布条山的刹那,诅咒已然降临吾身。而这一切都在梨子姬的算计之内。”
“梨子姬选中了七色鹿,作为吾的守护兽。名为守护,实则监视。吾的一举一动皆在敌人的眼皮下,行动多受掣肘,举步维艰。好在吾足够聪明,引来一异人,封印了七色鹿,将其困于一方怪石之内,不见天日。”
“封印环节日渐薄弱,最终被叮叮鸟的领凿破,放出七色鹿,于吾来说,也不算什么,吾既可算计七色鹿一次,当有第二次,第三次……”
尘基子唇若涂红,面白如施粉。当真是傅粉何郎,基貌动人也。七色ju花寄生在尘基子的局部地区,不但吸食他的基气、斗气,还释放一种毒素,可让寄主短时间内貌美如花,比玉更纯。
看到尘基子这般纤弱动人,皇叔不禁喜道:“甚好,甚好。我的碰友又增添了一位。”一时间,皇叔不忍催动圣皇之剑斩杀尘基子。明知对方被七色ju花控制,可皇叔还是喜欢尘基子的容颜。
看脸的时代。
因为七色ju花镶嵌在尘基子的局部地区,灰机・鸟布斯还有狗霸斯基的面子上挂不住,它们负责搞定七色ju,可还是被它逃掉了。两只犬推着基莲灯,怒火腾腾,不可遏止。
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基莲灯。
是雨桐。
雨桐也离开了荒古道。
嗡,基莲灯蓬散出一圈碧绿色的光漪,似在畏惧雨桐。“基莲灯。”雨桐笑道。五指扣住莲灯底座。纤长而又漂亮的手指却没有任何温度,寒气透指而出,几乎冻掣基莲灯。
铜蛇灯芯不住吐信,荡开一团团碧光,似要融化寒冰。破冰而出,不破何立。
骥霸狂吼着奔了过来,一眼瞥到雨桐,想要停下马蹄,却是不能,因为它的冲劲太猛。焰浪瀑涌觯渖ㄏ蛴晖
“骥霸。”
雨桐道。
她抓着基莲灯的右手轻轻一抬,五道寒光急射而出,破空而去,可裂云穿石。即便是怒涌而来的焰浪,也被五道寒光劈爆,光屑迸射,灰烬卷爆,席卷半边天。
骥霸心惊道,好危险的女人!
它张口一喷,噗嗤,一抹灰色的尘烬炸开,像是兽炉中激起的香灰,被风吹起,陡地散去。
嗤嗤嗤,嗤嗤嗤。骥霸喷出的那抹尘烬挡去三道寒芒,不至于劈到它身上。另外两道寒芒已和焰浪一起抵消。
雨桐右手抓灯,左手虚握,呼噌,她虚握的左手指缝中出现一道四尺来长的冰刀,极薄极寒。蓝朦朦的霜寒之气已经散开,覆掩百尺方圆。
骥霸停在原地不前,踯躅不安。“几把……这个女人怎回事。”
“你怕了吗。”不臣之兽冷冷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