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
鲁尼妹一抬手,打下三十多道大神之光,劈向小笼包姑娘。
自然要活的,鲁大神可不想掳走一个死人。她劈出去的三十几道神光,并无杀伤力,只是用来困住小笼包姑娘,不让她乱走。
“镜花水月。”
遽闻小笼包姑娘轻声道。
她那柄看不见形体的望月剑锵然长吟,月光如水,自小笼包姑娘体内透而出,洒向鲁尼妹放出的大神之光。
在那如水的月色之中,一瓣瓣指甲大小的花朵绽放光华,由辉煌到凋谢,不过刹那之间。可那些花瓣凋零之瞬,崩!崩!崩!鲁尼妹打出去的大神之光接连迸裂,一切化为乌有,恰如镜中之花,水中之月。
摧毁三十几道大神之光,小笼包姑娘再不受鲁尼妹的束缚。嗤的一声裂响,小笼包姑娘的右袖炸开,她的手臂也无一处完整,皮开肉绽,尤其是靠近肩膀处,除了一截骨头,再不见肉。
“笼儿!”
羊果果失声道。
她再不顾身后的蝗老邪,旋身而起,纵向小笼包姑娘。神谷雕先羊果果一步,扬翅飞翔,利爪如钩,抓向鲁尼妹的面庞。“管你是不是日天干地般的存在,胆敢伤害小笼包,我要抓烂你的脸!”神谷雕厉声道。
赫然间,鲁尼妹左手五指半屈,向上挥去,哧哧哧哧哧,五道彩线旋斩而出,一道斩向神谷雕的尖喙,一道斩向它的颈部,还有三道,三分神谷雕的腹部。
“扁毛畜生。”鲁尼妹道。“焉敢在洒家面前放肆。不取你贱命,不足以洗清你的罪孽。”
锵!
羊果果一剑斩下,正中鲁尼妹的头颅。
仔细一看,其实不然。羊果果的黑铁重剑并未劈中鲁大神的脑袋。有一只瘦小的手托住了那柄黑铁重剑。
但见鲁尼妹额裂一缝,一只手伸了出来,就是这只瘦弱不堪的小手挡下了羊果果斩下来的剑。
“黑手总是让人猝不及防,不是吗。”鲁尼妹冷笑道。
她额头的裂缝中冲出第二只小手,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共有十九之数。
十九只瘦弱的黑手或抓,或扣,或拉,或扯,或划,侵蚀羊果果的黑铁重剑。滋滋滋,那柄重剑竟像是蜡油般熔化,溅落在地。
啪叽。一只纤弱的黑手黏在了羊果果的手背上。
冰凉的触感瞬间传遍羊果果全身,她不由自主打了一寒颤。仿佛那只黑手是毒蛇,而它的毒齿嵌入了她的手肉之中。
“不好!”
羊果果急道。
她的左臂已经废了,仅存的右臂万不可再废。若是双臂都没了,还怎么玩(消声)道!
念头遽转,羊果果五指攥起,由掌化拳。蓬嗤,羊果果的右拳迸起一团剑气,冲开了那只纤弱的黑手。
黑手虽然除去,可刚才的厌恶感尚未消失。呕!羊果果张口呕吐,吐出来的却是黑色的脓汁,臭不可闻。
“够了!”
蚂蝗老邪翩然而来,她起手就是一掌,拍在羊果果的后背上。蓬!羊果果的身体一颤,数百道毒炎自她体内窜出,熊熊燃烧。
“好毒的汉子!”蝗老邪哼道。
她这话自然是对鲁尼妹讲的。蝗老邪的眼光何等毒辣,已然看出鲁大神的不再是女儿身,而是汉子之躯。
说罢,蝗老邪一拍脑后,呼,一道黄线升腾而起,绕着蝗老邪旋转几匝,就地一滚,变作一颗酒葫芦。
蝗老邪屈指一弹,咻,一道指劲驰出,击飞葫芦塞子。哗哗,酒葫芦内喷出一道酒水,劈头盖脸浇下,扑熄了羊果果身上的毒炎。
鲁尼妹抚掌道:“蝗老邪,你这老东西已具日薄西山之相,不在棺材里待着,为何出来坏洒家的好事。”
蝗老邪笑道:“鲁尼妹,你这不男不女的怪胚,早该死去,是什么支撑着你活下来?”
鲁尼妹的脸色哗变,面容阴寒,她道:“蝗老邪,洒家送你一程,为这美好的世界献上最好的祝福。”
怒冲天旋起,鲁尼妹脚蹬日天神靴,要取蚂蝗老邪的残命。“苟延残喘至今,你不知感恩,反来惹洒家,坏我撩//妹之事,这天下间之人,谁也救不了你!”
砰!砰!砰!
鲁尼妹一上手就是日天神拳,毫不客气地轰向蝗老邪。
趁你老要你命!
蝗老邪眉心倏然射出一道冷电,劈入地上的酒葫芦内。轰隆隆,酒葫芦遽地长大,高有数十丈,挡在蝗老邪身前,承接住鲁尼妹轰砸而来的日天神拳。
“蝗老邪,何不召唤出你的枯老蚂蝗!”鲁尼妹冷笑道。
“它就在我身边啊。”蝗老邪阴冷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透出,让人不寒而栗。
蓦然间,鲁尼妹僵在原地,不能动弹。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四肢、脖子、人。咔啦啦,鲁尼妹的骨头不知道勒断了多少根。
“是你蠢,看不到它而已。那你还要眼睛有何用。”蝗老邪阴笑道。
“挖出她的双眼!”蝗老邪下令道。
那隐而不见的“枯老蚂蝗”现身了,身体由虚无到凝实,缠绞住鲁尼妹全身。哧溜,“枯老蚂蝗”喷出一道毒液,倏地一分为三,一道刺向鲁尼妹的左眼,一道刺向她的右眼,还有一道掠过鲁大神的头皮,射向第三人!
“你想对我姐姐做什么。”
画界小神,木吉吉来了。木吉吉一掌击落那支由毒液凝成的长箭。
“木吉吉,离开此地!”鲁尼妹大声道。
“不要!”木吉吉不悦道。“倒是姐姐,你怎么被人抓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嘎嘎。”
蝗老邪笑了。“很好,你们都不要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