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盛开,共有五片花瓣,每一片大如门板,呼呼旋转,金花挡在松吉吉长老头上。
银蟒方甫离开布袋,弹跃数次,倏现原形,原是一条身长过两千尺的怪蛇,银鳞熠熠生辉,像是嵌在它蛇躯上的铠甲。经由松吉吉的召唤,银蟒盘踞在金花之下,护全主人。
至于那桐刃、铁剑、石椎,呼哧,呼哧,呼哧,升空而去,对上了羽包包的“归头剑”。
忘情泥铺开,扶桑木落在其上,当是时,枯木再生,扶摇而起,枝叶繁茂,绿荫撒下,遮住金花、银蟒。如是这般,松吉吉长老才觉安心。至于马草容,松吉吉斜睨了他一眼,请君自生自灭,技不如人,死有何辜。
马草容简直惊呆了,话到口中,还未讲出,噗噗噗!一团团血花炸开,他已被上百柄光剑穿身而过。这位丐帮的四袋长老,至死也不明白,为何松吉吉冷眼旁观,不来救他。难道他们真的情比纸薄吗?
看到马草容眼中的愤怒渐渐归于虚无,松吉吉长老反觉轻松,长舒了一口气,“草,终于不用听到他那难听的笑声啦!”
有了扶桑木、金花、银蟒的保护,松吉吉不认为羽包包可以攻打过来。
方才,他抛出的扶桑木,并非是真木,而是取自扶桑木的一截枯枝。而忘情泥,可让枯枝再生,虽然时间不是很长,可那足够了!松吉吉很心疼他丢出去的忘情泥、扶桑木。但为了自己的生命,有什么不可以舍弃的!
喀拉一声脆响!
那蔚然成荫的扶桑木从树冠开始,直到树根,赫然间,一分为二,木屑迸舞,还有烧灼的味道。
林青虾出手了,他站在大威德门之上,骤地降下,两扇门中劈出一记寒芒,正中扶桑木,将其剖开。扶桑木这次死了,这截枯枝再无重生的可能。而温养扶桑木的忘情泥也做飞灰散去,和尘埃无二致。
再看空中的碧池兽,它被上百道长藤缠住,明明可以挣破,它却不急不躁,装作很用心的样子,也就给松吉吉长老看看而已。
噗!松吉吉吐血了。畜生,那畜生可恶!
两扇大威德门,一扇门上站着林青虾,而另一扇门也降下一道不世身影,虹七宫!
虹七宫单手执打狗棒,“兄台,你对我有意思?”
林青虾道:“阁下一表人才,谈吐不凡,而且散着若有若无的杀马特气息,不得不说,你成功地引起我的注意!”
虹七宫道:“想不到,想不到啊!”
还真有人能看出他曾经是杀马特中的一员。虹七宫略显惊讶,也很自得。他同样确认了自己能和林青虾开启友谊的小船。
一位年轻的杀马特汉子,一位几乎被架空的掌门人,两人凝视彼此,噼啪,噼啪,空气中有基情涌动,不,是友情涌动!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两人同时大笑,他们的友情至此开始了,也为后来的悲剧埋下了开端。
“我召唤大威德门,每个人都想得到它,君为何不以为意?然道大威德门不足以让你动心?”林青虾好奇问道。
“人皆有心,我亦然。可不是我的东西,我并不取之。”虹七宫笑道。笑得很真诚,而且讲的也是实话。他在杀马特界的奇遇,远比得到大威德门更甚,远非大威德门门可比。
“七宫真是君子。”林青虾赞道。
“青虾兄弟也不是小人。”虹七宫笑曰。
两人皆是俊彦,尚未扬名,互生好感之余,难免心有戚戚焉。
刷!
羽包包疾驰而来,降落在大威德门前方,不敢太靠近。他可不是虹七宫。丐帮的四袋长老恭敬道:“掌门,包包不才,没能取下松吉吉的头,献于您。”说完,他左手一扬,呼,一颗脑袋滚将出去,却是马草容的脑袋!
虹七宫挥动打狗棒,以杖击打那颗人头。嘭!颅骨炸裂,四散开来。
“羽包包,你做的很好。马草容身上的四袋是你的了,从现在起,你就是八袋长老。”虹七宫一声令下。
“谢过掌门!”羽包包激动的无以名状。
而下方,躲在金花、银蟒之下的松吉吉长老大怒,吼道:“你们在搞笑吗,虹七宫,你凭什么让羽包包那个土包子做八袋长老!我不服,我第一个不服!”
锵!羽包包的“简浮盈府”剑出鞘,他道:“掌门,让我去杀了松吉吉。”
“八袋长老,你且退下,我亲手清理门户。”虹七宫冷然道。
话音方落,虹七宫已然降下,他脚踏清气,身如利箭,遽地冲向金花。“松吉吉,死到临头,尚不知悔改,你无救矣。”
呼!
一道翠色的长影劈下,好似翠龙翻舞,熠熠夺目。
虹七宫要杀松吉吉长老已成定局,谁也不能阻拦,即便是丐帮的其他高位长老们。所以,没人动手,纵是松吉吉的好友也未相助。
轰隆隆!
翠色的长影扫中金花,登时,天摇地晃,绿芒荡炸,好似浪涛拍动霄汉。
崩!崩!崩!金花的几片花瓣齐齐崩裂,金色的光屑涌滚开来,汇成光流,瞬息而逝。
“啊!”松吉吉长老失声道。
怎会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