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仰止,有基老倏然而至。』“山不在高,能gao基就行。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来人轻声道。
他站在高山上,俯瞰大地。这山唤作金山,与基山齐名。两座山均是航州府的名山。基山则因为一座寺庙而出名。至于金山,相传,山中封印着一只金角兽,也不知真假。有慕名者前来,揣着能淘到金子的想法,可他们一旦进入金山,像是失了魂似的,多数人进去之后再不能走出,埋骨霜中,乱石为伴。
也有修者翩然而来,他们自不会迷失。像是站在金山最高处的这位基老,他右手拄着一杆青木杖,极目远眺。目光所及,云雾散开,犹如惧怕他。
“法海,大观园一别,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吾可是很想念汝之局部地区之花。”
持有青木杖的基老不是别人,正是刘大姥。
那年,法海带修行,途径一座大城,那城唤作“大观园”。有不长眼的门将贾正经,他相中了法海,并要取法海的(消声)花。法海盛怒之下,挥剑斩去来人,因此和大观园的贾氏一族结下了梁子。时任城主贾泰迪,空有好皮囊,只知道gao基,没多大本事。可贾大雕的夫人手段了得,王洗凤在大观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个过路之人挑衅她的无上威能,王洗凤当然不会放过法海。尤其是大观园南门的门将贾正经,他是王洗凤的人,法海杀了贾正经,就是打王洗凤的脸。
法海正要进入大观园,刘大姥来了,他提议,由他这个土著带着法海一起游园。法海纵是有想法,万般不乐意,可他年轻气盛啊,心一横,跟着刘大姥走了。
刘大姥谈吐不凡,人虽然长得高了些,也无伤大雅。“大师,你是僧人吧。”刘大姥问曰。“你身上穿着僧袍,偏作道人打扮。你有难言之隐?”
“贫道还未进入大观园,就已瞅到南门门头挂着一排(消声)驴的脑袋。你说贫道这身僧袍,他不是贫道的,来此之前,贫道遇到了一高僧,他相中了贫道,非要与贫道gao基。贫道誓死不从,那高僧恼了,嚷嚷着要先杀了贫道,再(消声)(消声)贫道。可笑,贫道也有些手段,道法说不上多高妙,尚能自保。于是贫道与那位高僧撕比,半个时辰后,贫道侥幸胜了,抹去高僧的生命,并取走了他的僧袍。”法海说起谎来,一气呵成,毫无愧色。
刘大姥也不拆穿法海的谎言,笑道:“大师,不,道长,你杀了贾正经,贾泰迪不会放过你的。”
法海收起长剑,傲然道:“贾泰迪,好名字。贫道一定要见见大观园的城主长什么样,他的名字很有特点,也很别致。贾泰迪不会放过贫道,反了吧,是贫道不会放过他。陌生人,你引贫道入大观园,怕是也没安好心。”
刘大姥不反驳,“吾与王洗凤与贾泰迪的儿子有缘,愿意收了他作为吾的徒弟,可王洗凤不同意。贾泰迪还好,他经不住吾的劝诫,早就对自己的儿子心生厌恶。王洗凤爱子心切,恨不能杀了吾。可吾来去自由,大观园困不住吾的。”
铛的一声,刘大姥手中的青木杖狠狠砸在地上,咔咔咔,地裂百丈,向前迸开。“道长,吾已向王洗凤出邀战函,相信她很快就会出现的。哈哈哈哈,只要吾靠近大观园,王洗凤就会紧张。”
法海暗道,坏了,遇到一疯子,他相中王洗凤的儿子,关贫僧何事。“嗯?”法海的心湖忽地一动,有玄而又玄的佛音在他心湖上方回荡,“法海,大观园有一桩佛宝,它是释门之物,尘封于久远的历史之中,是时候回归释门。”
“哦。”法海双目澄清,心道,贫僧还不是基山寺的主持,多了一桩佛宝,对付那些(消声)驴,贫僧的胜算更大。藏在大观园的异宝,贫僧怎会放过。念头通达,刷,法海向前遁去,携起数百丈高的基气。
“呵呵呵。大师,吾就知道你是基老,还是(消声)驴。飞那么疾,是想丢下吾吗。”刘大姥循着法海散的基老的芳香,步步生莲,紧追不放。
几在同时,大观园中最强大的女人王洗凤一脸冰冷,她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侍卫。“废物!贾正经死了,所以你们就逃了?像是丧家之犬。你们真的是贾氏之人?”
听到王洗凤语气不善,跪在地上的侍卫们更是慌张无措,砰砰砰,一个个磕头如捣蒜。“夫人,我们尽力了,可门外的那个妖道身法诡异,身兼道佛两家修为,说他是道者,可又穿着僧袍。”
“夫人,他一定是和尚!”
“对对,他是和尚,虽然蓄了,可改变不了他的(消声)驴气息。”
“区区一个妖僧,也敢来大观园。他有恃无恐,身后一定有人。”
“不错,我们大观园正在清理和尚,宁可枉杀,不可错放。近日来,头稀疏的人都不敢出门,生怕被人当成是和尚,平白无故没了小命。”
一众侍卫拿眼小心翼翼觑着王熙凤。只见她以手压额,攒珠髻不住轻幌,似在沉思。众人不敢吱声,生怕再次惹怒王洗凤。
半晌,王洗凤道:“刘大姥又来了!”
“纳尼,那个基老又来了。他对咱们的巧哥儿还不死心吗。”
“快点把巧哥儿藏起来,不可让刘大姥现。”
“可恶的刘大姥,开口闭口都是巧哥和他有缘。鬼才信啊,我们不能放过他。”
“夫人,下令吧,赶走刘大姥,大观园不欢迎他。”
“刘大姥也没自知之明,多次被赶出,仍然不死心。谁让咱们的巧哥儿生得那么帅气。”
侍卫们大声议论,可都未动手。他们是见识过刘大姥的可怕,与他撕比,不是找死吗。谁愿意去谁去,反正他们不去。
王洗凤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她如何不知这帮蛀虫的想法,“一群废物,除了会gao基,会说空话,你们还会做什么。”
呼。王洗凤站了起来,丹凤眼绽放出无尽凶光,蓦地,她十指叠绕,哧哧哧,一道道金丝旋出,劈向地上跪着的侍卫们。
“夫人,不可!”
“夫人,绕我一命!”
侍卫们还未来得及站起,金丝拂过他们的颈项,瞬间穿过,枭去他们的头颅。
咚、咚、咚,一颗颗脑袋滚了出去,热闹非凡。王洗凤冷笑,“你们反正都会死,还不如死在我手上,杀了你们,我也不好过。还要给你们的家人安葬费,我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金芒大作,满室生辉。王洗凤放出去的几十根金丝不住旋舞,“回来。”王洗凤陡地喝道。咻咻咻,金丝倒飞而归,没入她的十指。
除了金丝外,王洗凤另有八宝,每一件都是她祭炼过的法宝。“刘大姥,你一次次来大观园,真当此地是你家的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哼。”
屋子里堆放了很多无头之躯,王洗凤又是爱干净的,眼见心烦,蓦地,她彩袖拂舞,冷风鼓荡,裹了满地的尸体,猛地绞旋,全都切碎,抛出屋外,洒向桃园,正好用来肥沃桃地。
“巧哥儿不能有事。”王洗凤忖道。“茉莉,春兰,你们出来。”
两位婢女推门而入,侍立在旁。“夫人,何事。”
“刘大姥来了,你们知道如何做。”
“知道。夫人可是让我寻到一冷酷的基老,献于刘大姥?”名为茉莉的婢女认真道。
“上次寻到的是小鲜肉,这次我们换个类型的基老如何,也许刘大姥的口味变了,我们去抓来几只中年基老。”春兰争辩道。
“――”
王洗凤很无语。心道,草,你们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难道你们真的是我的心腹,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