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千丈长的白色大蛇翻动了几下,这才变成白衣基老,他掩好怒火,向虚仙低下一千年来不曾垂下的头颅。“从今日起,白素基就是虚公子的宠物,不敢有二心。”
“很好。”虚仙道。“去吧,我的xiong之毛。”咔嚓咔嚓,虚仙的两根xiong之毛断了,出金属折断的声响,他开辟基油油田之后,认真祭炼过自己的各种各样的毛。
虚仙的两根xiong之毛互相绞绕,也变成一个项圈,戴在白素基的脖子上。“白素基,退下吧,和你的弟弟小青一起退下。法海、柳如花,你们还在坚持什么!”把两只蛇妖治得服服帖帖后,虚仙开始撕比基山寺的主持以及航州府的名流人士。
法海伟岸的身躯僵在空中,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不能。石像,他从大观园带出来的那尊非魔非佛的石像反了,不再听从法海的命令。
石像左手端着破碗,右手挂着一串佛珠,双目怒睁,刷刷,两道幽怨狠毒的视线劈向法海,“(消声)驴,你封印我多少年,我今天终于自由了,可你的死期也到了!”
“荒唐,怎么僧钵也不听使唤。”法海心焦道,他身边就只剩下九环禅杖还能用。此杖是基山寺主持的信物之一,不容有失。
可盛放一江之水的僧钵也是出自基山寺的佛宝,可如今,它和法海渐行渐远,向那尊石像飞去。
石像左手端着的破碗出数百道旋涡吸力,像是黑洞一般,拽着僧钵向碗靠近。“法海,我在大观园修行多年,是为了躲避一个仇人。劫数啊,你将我带离大观园,而我的仇人在这几年里也未寻到我,可我知道他马上就要到了!”石像狠道。
柳如花笑了,他将双手负在身后,吐声如雷霆劈炸,“法海,就这样站在那里不要动,吾现在就破了你的不能说之花。”
法海心里急啊,雾草,没时间了,如花,你吖的良心何在,自己都没逃离危险,竟然还有心情gao基。
“你反正都要死了,在死之前,也让吾愉悦啊!”柳如花笑道。
“――”
法海呆,无语中,他觉得柳如花讲得好像有些道理。
虚仙笑了,他忽然有些欣赏柳如花,“那位先生,你也是有大智慧的基老,如果有(消声)根那就更好了。也许,我会留你一命。”虚仙的声音带有某种魔力,在柳如花的灵台炸开。
“成了!”
石像喜道,他的破碗终于收了佛钵,那钵彻底和法海断绝了关系,钵内的种种阵印、秘法也被一一破掉。
“呃噗!”法海张口吐出两百斤鲜血,“你怎敢这样对待贫僧。”法海七窍冒烟,肺都快炸了。“喝!”他声如洪钟大吕,强催佛元,挣开禁制,向石像掠去。“还我佛钵,还我佛珠,还我宝碗。”法海气吼吼道。
“不,它们都是我的了。”石像笑道,他起手一挥,灰蒙蒙的魔气涌开,劈头照脸洒向法海。
法海胸膺如堵,佛元受制,一生不世绝学难以挥作用。石像散的魔气克制法海的功体,“法海,你如何待我,我数倍奉还。”石像又扬了一下手,刷,纯净的佛气铺天盖地,与之前的那片魔气相辅相成,相安无事,一同罩向法海。
压力成倍增加,法海寸步难行。咔嚓,咔嚓,他双膝折断,跪了下去。灰色的魔气扑了过来,顺着法海的断腿向内涌入,直冲向大和尚的生命之海、基油油田,遍转十几圈后,畅通无阻,灌入法海的灵台,哗哗哗,不断冲洗他的灵台。
“啊!啊!”法海丢弃禅杖,双手捂住脑袋,不住摇幌。“痛啊,贫僧的头,贫僧的头好痛!”
柳如花、虚仙、白素基、小青同时望向法海,他们达成某种默契,暂时不撕比。柳如花暂时放心了,因为他的基老之命姑且保住了。
“书生!”小青道。
“你叫我什么!”虚仙怒道,“书生?”
“啊。主人!”小青急忙道,他察觉虚仙面色铁青,赶紧改口,害怕恼了眼前的魔头一样的书生。
“这才像话。回到虚府我在惩罚你和白素基。”虚仙道。
“主人,那个石像,您是不是取回来。”小青道。
“嗯,再看看。”虚仙道,“法海快被他镇杀了,那石像有些门道。可还不是我的对手,要取他,易如喝水。”虚仙笑道。
白素基默不作声。心中则冷笑不停,“虚仙,将我带在身边,哼,你不怕我随时取你的命吗。可恶,我与小青虽不是亲兄弟,可鹣鲽情深,你早晚会死在我手上。”
白衣基老隐藏好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和小青一道站在虚仙身旁。“也许那尊石像可以利用。”白素基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