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佛儿,交出糖衣这门神通,我饶你不死,还能让你恢复原身,也能给你接上你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你看这是什么。”虚麻婆右手一掀,飞起一沉香木盒子,盒子中盛放的正是一支石棒,也是石佛儿的擀面杖,他之分身。
石佛儿面带冷笑,“休要耍吾,吾都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就算你有通天手段,也无能为力。”
虚麻婆笑而不语,五指疾弹,咻咻咻,几丸丹药打向那支石棒,然后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石棒真的变回汉子的擀面杖,而且还是新鲜的。只是尺寸不怎么惊人,太短,太小。“石佛儿,你不认识自己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了吗。真是诡异,你父亲石观音有大器,你怎么没继承他的优点。”
哪怕变成石像,石佛儿还是难以直视虚麻婆。老太婆,给点面子啊,不要当众数落别人的不是,很伤自尊的。石佛儿一掌拍去,几团灵芝状的佛气倏地涌向虚麻婆。“老太婆你不是想要吾的神通吗,接住。”
“你不要自己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了?”虚麻婆故意道,她五指扣下,指如钢刀,抓向石佛儿的那支新鲜的擀面杖。
“不可!”石佛儿激动道。
虚麻婆是在逗石佛儿,也没下死手。她五指虚握,摄来石佛儿的擀面杖,再次封在沉香木盒子中。盖上盖子,收入袖中。她已向石佛儿展示了自己的能为,的确能化腐朽为神奇,石人也能变成真人。石佛儿心动之余,也知虚麻婆索求的代价他不一定能承受。
“要是腐拜姬亲自施展糖衣神通,我兴许还会忌惮。至于你。”虚麻婆面带不屑,呼喇喇,她绿袍扬动,轰散了三团佛气,碧光点点,萤火虫一般飞出去。
“你也是虚家的人?”柳如花这才道,他身上的糖霜还未完全掉落。
“如花居士,你是不是想问我和航州府的虚家有什么关系?”虚麻婆直接道,“哼,虚度娘、虚仙和我同出一宗,可他们这一脉是分支,家道中落,早已落魄。虚度娘是个人物,能在航州府立足,早已证明她的能力。虚圣已经注意到她了,同样,虚圣也很留意虚仙。”
虚圣,当今虚家最强之人,也是家主。敢以“圣”为名,自有他的过人之处。虚家的初代家主号称“圣虚”。
不同于虚仙、虚度娘、虚羊伪,虚麻婆可是宗家的人,身份尊崇,哪像分家的那些爹不疼妈不爱的可有可无的族人。
虚家,男的多是基老,女的自由展,职业不限,可以是腐女。虚麻婆就把自己培养成了有大好前途的腐坏的美女。直到她遇到了腐拜姬,气质与美貌并存的大腐女。虚麻婆一见倾心,想要与之百///合,可那时腐拜姬痴迷于石观音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哪管什么虚麻婆。
如果腐拜姬与石观音生了一个女儿还好,虚麻婆会抓走她,认真培养。可腐拜姬生的是一个小公子,虚麻婆整个人都不好了,才有了后续的复仇计划。先暗算石观音,再间接杀掉腐拜姬,然后将石佛儿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
柳如花之流,虚麻婆还不放在眼里。因为虚家的家主,虚圣才是真真正正的级基老。长时间待在家主大人身边,感受他的基情,其他的基老都不算什么了。“丑比,退下,不要靠近我。”虚麻婆厌恶道。
如花长相确实寒碜了些,虚麻婆毫不掩饰她的不悦之情,出口伤人。
中了石佛儿的“糖衣”神通,柳如花本就一肚子气,再听虚麻婆讥语相向,邪火骤生,杀机炽盛。“这个思想腐烂的女人该死!平时总是意(消声)吾等大好基老,还对吾出言不逊。虚家的人就了不起吗。你又不是虚圣,他若在此,吾乖乖献出局部地区之花。杀你不过吾一念。”柳如花的基老躯壳一幌,身体上结的糖霜全都震碎了。
法海默运法力,也掸去身上的糖霜。石佛儿的劲敌来了,法海并未感到有多开心。他这个基山寺的主持别提有多委屈了,雷攻塔没了,佛钵没了,回到基山寺,那一山的僧众会放过他吗,被赶下主持大位只是时间问题。可他经营基山寺多年,岂容毕生心血付之一炬。
“石佛儿你有糖衣神通,贫僧也有一门神通,曰小鞋。试问,谁不怕穿小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法海忖道。他下定决心,在石佛儿弄//死他之前,先除掉石佛儿。
冷眼斜觑,怒意滚滚。法海一手指天,一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哧的一声,两滴心头血被他摄出,可是它们都是黑色的,而非红色的。
取出两滴黑色的心头血之后,法海肥头一幌,啪!啪!他的那双大耳朵甩在自己脸上,把脸都甩红了。“敕!”法海默念道。两滴黑血就地一滚,即化一双小鞋,一隐而蓦。看着小鞋消失,法海陡觉畅快,拿眼瞅向石佛儿那边。“贫僧给你穿小鞋,就问你怕不怕。”
石像又怎样,照样给你小鞋穿!
石佛儿忽觉双脚一沉,不由“啊呀”一声,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的脚,脚上套了一双黑色的鞋子。就是这双鞋子在作怪,石佛儿脚重头轻,向地底坠去。“谁啊,谁给吾穿的鞋子。”石佛儿怒道。他一拍破碗,一股磅礴之力拉着他向上提去。
法海以袖掩面,先是窃笑,然后是轻笑,最后大笑,笑声隆隆而响,极是得意。“石佛儿,你多大能耐,也敢以佛为名。贫僧给你穿双小鞋,让你心存礼佛之念。”
“这(消声)驴好卑鄙。”柳如花赶紧离开法海,他可不想穿小鞋。
“多事。”虚麻婆劈手打出一团碧火,呼呼,绿烟笔直窜起,像是狼烟,凝实不散。
“虚麻婆,你这是作甚。贫僧可是好人。”法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