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太根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他的道心有破裂的迹象,“不可能,不可能,吾不相信!王语基,告诉吾,你不是那样的人,你还是爱吾的,你很稀罕吾!我们不是一起数过星星吗。”
“可怜啊。”
断玉兽摇道,它双翅斜展,过百丈,“和你的无知一起葬在此间吧。”断玉兽嘲笑道,刷刷刷,刷刷刷,三十六柄“六麦神剑”劈了下去。
“不可能!不可能!王语基你倒是说话啊。说你爱吾。”虚太根快疯了,别提多难受了,比虚圣杀了他还难受。他的自信,他的骄傲,在断玉兽道出实情之际,齐齐迸散,天塌了。
当!当!当!当!三十六柄“六麦神剑”砍斫虚太根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血光迸溅,剑气怒涌,其中还夹杂着虚太根撕心裂肺般的吼叫声。
贾秋田看不下去了,忽然想到他死去多年的死鬼欧尼酱“贾泰迪”,“唉,吾兄贾泰迪也曾像虚太根这样天真过。有时,无知也是一种幸福,至少向他们之类的人还有梦想,打破他们的美梦比杀了他们还残酷。你想获得真正的自由吗,虚太根,唯有死亡对任何人都是平等的。”怀着仁爱之心,贾秋田纵身飞起,他的脑袋竟然满满变成了狗头,神烦狗头!整颗脑袋占地半亩,犬牙森森,像是一柄柄阔剑,
“嗷呜!”贾秋田张开他的狗嘴,咬向虚太根。
死,只有死了你才会忘记伤痛。“痛苦只有一瞬,之后你会享受永久的平静。”
咔嚓咔嚓咔嚓!贾秋田一嘴的狗牙崩掉了,没能咬碎虚太根的脑袋,“纳尼!”贾秋田惊道,“为何,为何没能咬死他。”
将自己的脑袋转化为神烦狗头,威力数十倍增加,可贾秋田还是没能杀掉虚太根,他不由重新审视虚家之人。“多么神奇的基老家族,我现在是食家人的客卿,食家与虚家自古不和,撕比了几千年,仍然共存,他们的天赋与生命韧度让人惊叹。”
没能咬碎虚太根的脑袋,贾秋田当即退去,并不恋战。他不怕虚太根,可他怕死。虚太根疯了,杀他既容易也不容易,贾秋田担心虚太根临死时还会反咬他一下,拉一个陪葬的。
断,短!虚太根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只有两丈长了。断玉兽并不死心,右翅一扇,又是十二柄“六麦神剑”劈过去,再次砍向虚太根的擀面杖,当当当,血水迸飙,碎骨飞舞,虚太根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又断了一截,只剩下一丈长了。
“棵,还有!”断玉兽也是醉了。“太麻烦了,我要彻底毁去他的骄傲。”如是作想,断玉兽双翼齐拍,罡风阵阵,六十六柄麦穗形状的光剑逐一成型,剑气璀璨,九州同寒。“你可以去死了。”断玉兽心道。
刷刷刷!刷刷刷!六十六柄“六麦神剑”呼啸斩出,带来了秋田的气息,秋田是收获的季节。而断玉兽即将收割虚太根的最后一截阿姆斯特朗回旋炮。
一直狂吼的虚太根忽然安静下来了。
静!
天地俱寂,万物无声。只有虚太根缓缓抬起头来,那双眼睛像是两个血池子,有无尽的血光在涌动,断玉兽只是瞥了一眼,灵台遽晃,无数念头生出,疯狂撞击他的识海、灵台。
扑通,扑通,扑通!大地传出心脏的跳动之声,像是数万人同时擂动大鼓,声如海沸,涌过八荒。长,长,长!虚太根断掉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再度长出,基光,比利大神降下一道基光,照在虚太根身上,他像是一尊黄金浇铸的基老之王,散着让人生畏的气息。
至强如王语基,也不由怔住。倏地瞥向虚太根,“哦,基友,你……”
“你也配叫吾基友。”
虚太根道。
“王语基,今日不杀你,吾就如此棒!”
咔嚓!虚太根一挥手,斩断自己的烦恼之棒,其棒有三十丈长,煞气很重,无数电弧生了又灭,灭了再生,往复循环。
“――”
王语基平静地盯着虚太根自断(消声)(消声)。
还未来得及惊讶,王语基又看到虚太根长出了第二支阿姆斯特朗回旋炮,长有三十五丈,不管是质量还是坚韧度远胜第一支。“啊,这是!”王语基讶道。“我听虚圣说过,虚家的血脉很很神奇,族人之中,血脉天赋觉醒之后,断臂可再生,断膀可再接,就算断了(消声)巴,也能长出新的。虚太根,他觉醒了啊!”
觉醒了血脉天赋,只有回到虚家,虚太根一定会得到虚圣的赏识,地位将会提升,强如虚空子,他也没觉醒血脉天赋!王语基是知道的,虚圣也觉醒了血脉天赋,要比虚太根更可怕。
“主人!”断玉兽道。
“回来吧,断玉,你的伪六麦神剑不是他的对手,让我亲手葬送他。”王语基道。
“你,似乎忘了我。”虚仙道,接受盗帅的法印传功,虚仙实力大进,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也达到二十七丈,已不把王语基放在眼里。
要说谁最震惊,非虚羊伪莫属。他这才知道宗家人的可怕之处,“血脉,他们的血脉纯正,不像分家的人,血脉稀疏,觉醒天赋更是无从谈起。不,也许虚仙是特别的。”虚羊伪暗道。
虚仙一再的颠覆虚羊伪的认知,“打破命运的诅咒,扬我分家人之威,就看你的的了,虚仙。”
“你们一起来吧。”王语基道。
他这话是对虚太根、虚仙、虚羊伪说的。
纵是觉醒了血脉天赋,王语基也不在意虚太根,说杀他就杀,绝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