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烟祖也非表面上那么阳光从,此人心机深沉,不轻信他人,唐伯猫是例外。吴烟祖与唐伯猫有过命的交情,友情超越基情,并在爱情中徘徊。
窦尼碗也是糖国的五大才子之一,可他是凑数用的。其他的四大才子丝毫没把窦尼碗放在眼里,不是很看得起他。主要因为窦尼碗出身贫寒,出手不甚阔绰,在吴烟祖、唐伯猫等人看来,太小家子气了,如何成大事,如何愉快地gao基。
所以吴烟祖被算计之后,抽剑就要劈了窦尼碗。最后没能成行,也不是因为过意不去,心肠慈了,而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别说是一个窦尼碗,两个三个四个,吴烟祖一笑置之。
被几个女人暗算了,吴烟祖的心情不佳。吴府的少管家,唐家的小厮,还有窦尼碗,房间里的三人大气不敢出。只那眼瞄向吴府的主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过了好大一会,吴烟祖才让管家为他更衣,而后道:“小猫,你来此可是因为伯猫的授意?”烟祖这话是对唐家的小厮讲的。
穿着红色绸缎的小厮,他也是唐家之人,因为生得机灵,人又乖巧,被唐伯猫收到府中,做了一等书童。唐家仆人们也凑趣,称呼他为小猫。取意于“唐伯猫饲养的小猫”。
“吴老爷,我家伯猫老爷从雁龙宫回来之后,郁郁不欢,自个在院子里喝闷酒,谁的话也不听。黎迪奥大爷也在,可伯猫老爷不和他说话,急的黎迪奥大爷直跳脚。我寻思着,也只有吴老爷能让我家老爷心情好起来,故而来请您移步唐府。此外,小旗、三灯去叫猪山老爷了。可巧了,窦尼碗老爷也在,你们和我一起去唐府吧。”小猫笑道。
“哦,黎迪奥也在唐府。”吴烟祖道。“他在那里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家老爷今早刚出门没多久,黎迪奥老爷就来了,他说有急事和我家老爷相商。所以一直在书房里等着,也未离开。”小猫回道。
“我明白了。窦兄弟,走吧,我们一起去唐府。你看小猫急的,伯猫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我们去开导开导他,晚上我做东,请兄弟们去人////妖馆。新来了几个小妞,据说他们挺漂亮的,大家一定要见识见识。”吴烟祖笑道。
窦尼碗只得赔着吴烟祖笑,心里却埋怨道,人之妖?握草,你与唐伯猫的口味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不好,我的兴趣也被勾起来了,反正有你们俩个大财主买单,我只管喝酒,与人之妖们交流感情就是。窦尼碗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走吧,吴兄,可不能让伯猫等的太久。”
“好。”吴烟祖站了起来,并让小猫与吴府的少管家准备食盒、美酒,一起带过去。“伯猫啊伯猫,你遇到什么了,怪哉。”吴烟祖自认为和唐伯猫之间并无秘密可言,可他今日也不知唐伯猫为何生闷气。
走一遭就是了。
窦尼碗一路和吴烟祖有说有笑,也没把今天发生的事放在心上,两人刻意避开这糟心的暗杀。“吴兄,今年的科举,我们五才子怕是榜上无名,年年如此。”窦尼碗道。
“谁说不是呢,还不是因为伯猫。他得罪了糖国的女国主,国主特意为难我们五兄弟,想上榜都难,除非伯猫遂了女国主的心意,做那三千面首之魁。可伯猫何许人也,他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咱们的国主牝鸡司晨,他很是瞧不起她,焉能与之做夫妻。”吴烟祖笑道。
“也是。”窦尼碗道,心里只发牢骚,我可被你们害苦了。女国主怪罪你与唐伯猫,关我何事,为什么我也要落榜!窦尼碗也不敢明说,否则在糖国真的没得混了。好在女国主还算知情达理,虽然为难五大才子,可没下杀手。可吴烟祖受到的待遇就不同了,女国主认为没了吴烟祖,唐伯猫就会一心一意和她好。
然而糖国的五大才子声名在外,是个小集体,别人都当他们拆不开的。
“雁龙宫的人怎会邀请伯猫,奇怪。”窦尼碗忽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吴烟祖道,“雁龙宫的主人,雁赤霞,人称大胡子是也。他在儒界、修道界的名气很大,人也多情,基友遍地走。难道他相中了伯猫,要和他gao基?”
“这个,不好说。吴兄,你也知道的,伯猫是我们兄弟中最俊美的,雁龙宫之主钟意他,也没什么可奇怪的。爱美之心,基老也有。雁赤霞明明有了宁彩尘,还想着把伯猫抓走,简直可恶。我如果遇到了雁赤霞,定不饶他。”
“吴兄!”窦尼碗忽道,“你说暗杀我们的几个姑娘,她们是不是雁赤霞派来的!”窦尼碗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声道。
“啊。”吴烟祖也是一惊。“让我想想。”
糖国的人都知道女国主喜欢伯猫,雁赤霞焉能不知,他要是利用这点,嫁祸给女国主……吴烟祖心思狡黠,念头电转。“恐怕真有这种可能。雁龙宫的宫主,近年来搜罗的小鲜肉不在少数,糖国的当红男子组合,谁的局部地区之花能保住。”吴烟祖越想越觉得可怕,认定雁赤霞参与到了其中。“敌人是那个大胡子,有些棘手。”吴烟祖道。
窦尼碗也发怔了,他可不像吴烟祖等人,家大业大,穷人一个,雁赤霞如果铁了心寻他晦气,十个窦尼碗也不够大胡子折腾的,小命没丢,也差不多散了。“苦也。”窦尼碗哀声道。
“走,快些去唐府。”吴烟祖道。
“是。”窦尼碗道。
两个大才子心思不同,可他们的速度都加快了,向唐府走去。吴府的少管家还有唐家的小猫,也觉事态严重,命人跟上,不可颠簸坏了食盒中的鲜味、果蔬、佳酿。
少管家与小猫都是聪明人,他们互看了一眼,也觉得将有大事发声。
行至半路,吴烟祖、窦尼碗遇到了另外一位才子,猪山。“哎呀,两位兄弟,你们步履匆匆,神色有异,遇到了什么,说来与我听听,指不定我能为你们解乏。”猪山笑道,此人白白胖胖,圆脸大耳,面带富贵相,祖上是杀猪起家的,传到猪山的爷爷那一辈,早已成了望族,在凤水郡也是大族,无人敢小觑。
“猪山,快走,快走。”窦尼碗推了一把猪山。“速速去唐府,与伯猫一谈,我与吴兄遇到大事了,晚了有生命之虞。”窦尼碗如何不急。
“纳尼?”猪山一头雾水,不知窦尼碗在说什么。窦尼碗,你什么东西,烂命一条,谁要啊,倒是吴烟祖,他的仇人不少。我还是知道的,猪山抓着自己的双下巴,陷入苦思。几乎是被窦尼碗拖着向前走的。“慢些,慢些。”猪山道,“两位,看你们急的,我保证,在凤水郡没人敢动你们!”
“要杀我们的人是雁赤霞,雁龙宫的主人。”窦尼碗道。
“什么,是雁赤霞,那个大胡子?”猪山震惊道,“你们怎么惹到他了,那是狠人。当年,他为了得到宁彩尘,不惜与大基老聂小钱撕比,两人实力相近,谁也杀不了谁,撕比到最后,雁赤霞以一条手臂为代价,废了聂小钱。成为最后的赢家,成功掳走了宁彩尘,将他安置在雁龙宫之中,成了龙宫的女主。”
“这些我们都知道的,别说那么多废话了。雁赤霞,雁大胡子,他也许想找新的女主了,怕是相中了伯猫。而我们四人与伯猫感情最好,是雁赤霞的敌人,他为了得到伯猫,第一个拿我们动刀。”窦尼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