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别三日,阿萌非是当年的阿萌,绿素还是那个绿素。
绿素、玛尔考带夫斯基、宁彩尘三人被一神秘人带走了,他们三个均非常人,可在神秘人面前,毫无抵抗力。那人施了一个“圆环真理”,三个圆环降下,套住绿素、宁彩尘、玛尔考带夫斯基,和他一道隐去。
“你是何人。”绿素不悦道,他从对方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毫无疑问,抓到他们的人是一头伪娘,而且气息不弱。像他那样的大伪娘,不应该隐藏身份才是,除非他想做见不得光的事。可绿素又没从他身上感到杀意。
腐蚀基派的掌教被困在彩色的沙尘暴之中,还未挣脱,倏然间,一道圆环砸来,无声无息,荡破数十万粒沙尘。玛尔考带夫斯基来不及思考,已被圆环套住脖子,被人拘摄走了。
宁彩尘亦然,在神秘伪娘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可他隐隐猜到对方的身份,圆环真理!除了超级伪娘,那号称清晨的小鹿,王下七伪娘中的一员,鹿日圆!
鹿日圆,“斩蝈之佛”统帅下的七大伪娘之一,他们又曰大器伪娘,每个人都有大姬姬。鹿日圆更是其中的翘楚,他之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尤为出众,不输于余下的六人。
“哈哈哈,宁彩尘,你大约知道我的身份了。”鹿日圆笑道,他也不再隐瞒他们,陡地掀去面纱,现出一张圆脸。
“好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宁彩尘怔怔道,“喂喂,你真的是鹿日圆,王下七伪娘之一?”彩尘不免怀疑。能做到七伪娘的位置,除了叽叽够巨,脸蛋也要高人一等才是啊。可宁彩尘不管怎么看,鹿日圆的脸都太平凡了。
鹿日圆也不生气,他粉红色的头发很柔顺,“我就是鹿日圆,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和我一样迪奥的还有六个人,就问你们怕不怕。”
“前辈,为何抓我。”绿素故意道。他其实也想到了抓他们的人是王下七伪娘中的一人,只是装出懵懵懂懂的样子。
“绿素,你先别讲话。”鹿日圆不悦道。他和别人说话,最讨厌有人插话。绿素要不是伪娘的话,鹿日圆早就杀了他,不懂规矩,留着有什么用。
鹿日圆能成为王下七伪娘,靠的不是颜值,虽然他本人不愿承认,他长相实在是不值得夸赞。鹿日圆除了伪娘的身份外,还有另一隐藏的身份,魔女,他可是有着救济魔女、仁慈魔女之名,契约兽是孵化之丘。
“丑比,丑比!”鹿日圆的契约兽,自称是孵化之丘的异兽跳了出来,它看上去挺萌的,身体像是一座小山丘,长着两个大耳朵,耳朵上套着两个金环。
“安静些,孵化之丘!”鹿日圆不悦道。
“丑比,丑比!”孵化之丘嚎叫道。也不看它的人类契主的脸色,皆因它太强大了,鹿日圆甚至都不是它的对手。很多次,鹿日圆亲手杀了它,可它马上就能重生,并以新的身躯重生,原有的躯壳被舍弃了。
鹿日圆一脸冷漠,右手张开,嗤嗤嗤,几十道锋利的气刃劈了过去,砍向孵化之丘庞大的身躯。
孵化之丘并不躲闪,它昂藏而起,两只大耳朵甩了出去,砰!砰!砰!砰!扫碎了劈向自己的气刃。它耳朵上套着的金环嗡嗡疾响,涤荡出一圈圈金色的波纹。
绿素、玛尔考带夫斯基、宁彩尘只得躲避,他们哪敢去接那些金色的波纹。孵化之丘的威名,他们还是听说过的。若让他们亲身领教,想也别想,三人都是(消声)滑之辈,不会轻易涉险。
两位基老,一只伪娘,他们被圆环禁锢了,行动多有不便。可他们面对的是超级伪娘鹿日圆,能有什么办法,能忍一时就忍吧,犯不着和他撕比,到时丢了小命可就不值了。
孵化之丘也不再“丑比、丑比”的叫嚷,鹿日圆以魔女之姿降临,无穷量的魔气散开,罩住孵化之丘,让它不敢乱说话。
鹿日圆化身为仁慈魔女时,也是他最危险的时候。名字中虽有仁慈二字,可他所为之事和仁慈并无半点关系。死人哪里需要仁慈,他们需要的是永久的平静。孵化之丘闷声闷气,庞大的身躯抖了几下,倏地变成一只小兽,比猫大不了多少,滚到鹿日圆怀里,闭了眼睛,异常乖戾。
“宁彩尘。”鹿日圆忽道,他现在还是魔女,也没切换到伪娘的姿态。“我抓你们三人,不为别的,受人所托。我在魔女界有一个学姐,她的脑袋最近丢了,很是苦恼。她告诉我,有三人可帮她寻回脑袋。”
绿素也不傻,“前辈,你该不会告诉我们,那三个人就是我、宁彩尘、玛尔考带夫斯基吧!”
腐蚀基派的掌教不愿和救济魔女为敌,可更不想为他所驱,做一些他不愿做的事情。颐气指使惯了,玛尔考带夫斯基的脾气不减,即道:“鹿日圆,你的魔女学姐,难道是霸麻美?最近魔女界闹得动静很大,有人传出话来,说霸麻美的脑袋被人割了,并且带出了魔女界。真是让人惊叹,魔女的脑袋没了,还能活下去。好羡慕。不知拥有仁慈、救济之名的你,是否也是那般。”
这时,鹿日圆怀抱的孵化之丘睁开眼睛,刷刷,两道金绿色的电光射向玛尔考带夫斯基。呜呜呜,孵化之丘低声吼嘶,嘴唇向旁边翻起,现出尖牙。鹿日圆随便下达一道命令,孵化之丘当回冲上前去,撕碎玛尔考带夫斯基的身体。在孵化之丘心里,只有它能稍稍欺负一下鹿日圆,别人可没这样的权力,它不介意葬送他们。
鹿日圆拍了一下孵化之丘的脑袋,让它安静。尽管不悦,身体变得小巧的孵化之丘还是收起爪牙,它拱了拱鹿日圆的手心,表达不满之情。“我们还要利用他们呢,在那之前,我不允许你伤害他们。霸麻美学姐是我的闺蜜之一,她脑袋丢了,也很苦恼,我这么仗义,又肩负着仁慈、救济的名头,能置身事外吗,学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的脑袋也就是我的脑袋!小丘,如果我的脑袋丢了,你会怎么做。”
孵化之丘哼道:“谁敢割你的脑袋呀,我第一个不同意。除非他们先杀了我。”
鹿日圆也没表现出多感动的样子,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契约双方既是约束又是互利。
玛尔考带夫斯基挥动枯桐剑,当!当!当!他一下下的劈向腰上套着的圆环。火光迸起,寒芒爆涌,枯桐剑更是名剑,可没能劈碎圆环。腐蚀基派的掌门并不死心,手腕运力,“给我破!”他吼道。最后一劈,力逾千钧。
刷。
鹿日圆消失在原地,再现身时,他站在玛尔考带夫斯基身前,并将怀里的孵化之丘递了过去,几乎在瞬间完成这一动作。所以玛尔考带夫斯基劈的是孵化之丘,而非真理圆环。“哎哎哎?”孵化之丘惊得大呼小叫。“主人啊,不带你这样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