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虾一族的女祭司只觉得太刺激了,一上来就要做别人的产婆。“不会吧,我真的没经验,你们不要这样对我。”女祭司道。
“水母,让这些水母来帮忙啦。”女祭司慌乱道。冷静如她,也被皮皮虾夫人吓到了。“我不该出来的,待在贝壳内多好。”她很后悔。
周围的水母们齐整整地摇头,说什么也不做产婆。就算拿它们的生命相迫,也无济于事。皮皮虾丈夫不满道:“祭司,能成为吾儿的产婆,这是你八百辈子修来的福气,怎敢拒绝。惹我生气,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先(消声)后杀,这是我的一贯作风。不信,你可以问我的夫人,她可作证。”
皮皮虾夫人痛苦的讲不出话来,生了,马上就要生了!可她旁边还有一堆打酱油的水母以及两个不配合的皮皮虾,“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干脆自杀算了。”皮皮虾夫人也是第一次生产,毫无经验可言。
“哦嚯嚯,预言之子就要诞生了。”皮皮虾一族的女祭司大笑几声,昏厥了过去,倒地的刹那,她忽然觉得自己太踏马的聪明与帅气了。
这下皮皮虾夫妇傻眼了,他们还指望女祭司作产婆呢,这女人忒没用,自个先晕倒了。“不要怕,夫人,车到山前必有路。”
有你妹啊!你蚂蚱了!皮皮虾夫人要是有余力的话,一定会掐死自己的老公。还会广而告之,这就是傻比的下场。
哗啦啦,暗流滚动,一只脑袋上长了一株花的水母出现了,她道:“吾名观花公主,是艾洛琅国王的小女儿。”
观花公主!
“前朝余孽。”
“怎会,艾洛琅王国不是被灭掉了吗,上至国君,下至婢女杂役,无一幸存,何况是公主。”
“看啊,她脑袋上长着一朵花,真的是观花公主。”
“不会错的。是前朝公主,可惜,我们要是抓住她献于水母大王,何愁仕途。”
被皮皮虾夫妇抓住的水母们长吁短叹,它们也不担心皮皮虾们会杀了观花公主。应该说杀了更好,对三方都有利无害。
观花公主表明自己的身份后,那颗大脑袋幌了几下,头上长着的那株花绽开,一团团暗红色的花粉飘向皮皮虾夫人,“嗯?”皮皮虾丈夫讶道,他知观花公主并无恶意,可因对方是水母,他心中仍然存着疑惑。
皮皮虾夫人被花粉困住了,不惊反喜,忖道,好个观花公主,她是来帮我的,要比老公与女祭司有用多了。难道她也算准了吾儿的降生之日,特来锦上添花?皮皮虾夫人任由花粉簌簌落下,洒满她的虾身。
可皮皮虾夫人没开心多久,剧痛涌来,“虾米!”夫人惨嚎道。她蜷着的虾尾迸开了,一粒粒虾子飚射而出,片刻后,夫人的虾尾上只留下一粒虾子,大如青桃。
“观花公主,你对我儿子,对我夫人做了什么!”皮皮虾丈夫怒道,看到他的儿子们一粒粒跳了出去,皮皮虾丈夫如何不惊。更让他不安的是夫人的惨叫声,像是一柄柄刀子捅在它心上。
砰!砰!砰!
皮皮虾丈夫出拳了,瞬间打出三百拳,轰砸在观花公主身上。
“啊咧咧?为啥揍我?”
观花公主惊道,它脑袋上的那株花也合拢了,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杀了她!”
“皮皮虾大人,杀了观花公主。她不怀好意,听,你的夫人正在惨叫,都是观花公主的错。”
“对一个待产的皮皮虾出手,观花公主,你真的是水母吗,我为你感到羞愤。”
“我不承认你是水母。”
被皮皮虾丈夫俘获的水母们喝道,它们呼吁皮皮虾杀掉观花公主。这可是好机会,不杀公主简直对不起自己。
轰隆!
覆盖住皮皮虾夫人的花粉倏地爆散开来,上万颗虾子也被烤熟了,香气凝而不散。如果不是皮皮虾夫妇在场,水母们早已冲上去,分食虾子。
“夫人,夫人!”
皮皮虾丈夫一步窜出,来到老婆面前,他满心忧虑,眼睛也移不开,盯着夫人虾尾上的唯一虾子。“这样的虾子不详,哪是什么预言之子,还未出生就先除掉自己的兄弟姐妹,我不能留下他。”皮皮虾丈夫心神不宁,遽地出手,水瓢大的拳头砸向夫人的虾尾。
“不要啊!”皮皮虾夫人惊慌道。见到丈夫要对还未出生的孩子不利,皮皮虾夫人几乎昏倒。
“不可,他是未来的皮皮虾之王。你不能伤害他,哪怕你是他父亲。”女祭司也醒了过来,差点吓死。
哗!
女祭司丢出一道蓝色的水带,甩向皮皮虾丈夫的手腕,为了制止他,以防误伤未来的皮皮虾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