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归知道,要向彻底革除这股基情的蔓延趋势,阻力不小。朝中新贵、老牌贵族,他们中也有很多基老啊,拿谁动刀都是问题。手段若是铁血了,指不定她的王位就不保了,水能覆舟亦能翻舟。水母王是很强势,可她也不敢站在所有基老水母的对立面。比如说,她亲手扶植的右宰也是基老啊!在东慧海的基老界赫赫有名,而且建造了一座行宫,唤作“南府靛池”,据说要向成为右宰相的座上宾,必须是给力的基老才可!
“文相,此言差矣!”右宰相当即道,“吾忠心为国,绝无二心,天地可鉴。王,您若不相信我,可下令斩了我。”
“右宰,你多虑了。本王是相信你的,不,是深信。”水母王道,“谁敢妄议你的不是,即是搬弄是非,打本王的脸。此事休提,两位丞相,还有其它问题吗。”
“王,老臣的心病不除,如心生尖刺,彻夜不安啊。”左丞相再道。武宰打击他,他何尝不是如此呢,也想趁机拿掉右宰相的一切。
大殿之上,百官战战兢兢,如临深渊,稍有不慎,他们就会成为替死鬼。文臣武将之中,约有三分之一的水母是基老,五分之一的是腐女,剩下的还有一部取向不明。水母王都是知道的,锦衣卫特意列出三册文案,一册是“分桃之说”,一册是“腐女志异”,还有一册是“累觉不爱”。
“诸位爱卿,眼下最重要的是除掉皮皮虾一族的预言之子,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不可会错意,走向绝路。”水母王道。“花荣静何在。”水母王再道。
“臣在。”
一只穿着锦衣的年轻汉子走了出来,此人正是水母王身前的红人,有小千岁之称。统领南殿锦衣卫,是正使,此外,还有七副使,都归花荣静调度。还有传言称南殿锦衣卫的正使也是水母王的面首……
花荣静态度恭敬,人也生得俊雅不凡,哪有半分杀气,可这都是表现,死在他手里的水母不知凡几。
“花荣静,你来说吧。”水母王道。
“是。”花荣静道。“左丞大人,右宰大人,两位昨天和谁在一起。”南殿锦衣卫的正使笑道。
左丞相心里一惊,直接问候花荣静他爹与他爹的爹,小子,你做事不地道啊,好处拿的不少,用到你时,怎么反水了。这等无信之人,如何能在水晶宫站稳脚跟,要不是王护着你,你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左丞相恨是恨花荣静,可他当着水母王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老臣昨晚抱恙,休息的很早。”
“这就是了。”花荣静道,“左丞大人早已在梦乡,哪里知道您的爱子赴宴去了。右宰大人也是那人的座上宾。敢问是与不是。”花荣静直接望向右宰相,也不怵他。
右宰相直接承认了,他知有事瞒不过南殿锦衣卫,也知他们得到了水母王的授意。“王,微臣昨日是去赴宴了,宴会的主人非是水晶宫之人。”
“当然不是了。”花荣静道,“他甚至不是东慧海的人。”
“什么,不是东慧海的人。”
“太可怕了,右宰相居然和东慧海以外的人待在一起。”
“东慧海太小了吗,容不下我们的右宰大人。呵呵,真是滑稽啊。”
左丞相一方的人纷纷道,他们趁势打击右宰相。可他们也有顾虑,因为左丞相的儿子也去赴宴了。所以他们也不敢说的太绝对。
水母王以手支颌,静静地看着百官,什么也没说。花荣静面带笑意,双瞳剪水,再道:“右宰大人,东慧海与西高原相接壤。吾王与西高原之主辣紫姬相安无事,你怎会和辣紫姬的重臣车赫赫同桌而饮。”
“车赫赫,那不是西高原除了辣紫姬外的第二号人物吗,据传,辣紫姬能登上王位,车赫赫功不可没,若无他在背后助力,西高原的主人怕是要换人了吧。”
“右宰大人朋友遍天下,车赫赫也是您的挚友吗。”
“车赫赫的名声可不好啊,他帮助新王推翻老王,并从中获取天大的利益。右宰大人难不成也有二心,想要效仿车赫赫。”
“住口!右宰大人绝不是那种人。”
“你们这些酸儒就会瞎比比,知道个蛋!”
“右宰大人之所以去赴宴,毫无私心,他是为了我东慧海。”
左丞相、右宰相两边的人吵翻了天,水母王依旧不闻不问,好似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无关。花荣静的兴致愈发激扬,朗朗道:“左丞大人,敢问你府上是否多了三位倾国的美人,她们的来历,您可知道?”
“什么!”左丞相心惊道,“难不成吾儿孝敬我的三个美人出自西高原!”左丞相陡地向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