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剑,梦香紫,劳无礼,竟都成了一场骗局。白食镜轮难以接受,他那脆弱的心脏再次受到重击。他为了梦香紫,舍弃基老的身份,以伪娘之姿重生,可到头来为了什么,得到了什么,他已看不清。“骗我的,骗我的,都是骗我的!”白食镜轮怒发冲冠,嗤嗤嗤,半头白发、半头黑发全都炸碎了,飞离头皮,此人已成了光头。
相应的,他不再压制自己的基油油田,没必要做伪娘了,只好亮出基老的真实身份。“至此,我将为自己而活。再不是别人的伴偶。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我名一页情!”白食镜轮右掌绽放道道金光,佛气迸滚,冲开漫天铅云,得见青冥。
呼。
照梦镜逆飙而来,落到白食镜轮左手上。“阿呆,劳无礼,你们于我来说已是昨日(消声)花,再不新鲜,我无意摄拿。”
蓬!蓬!蓬!基气浩荡三千丈,白食镜轮彻底成为了基老,他的基油油田全面复苏,再现当年盛景。油田之上,一座法台冉冉升起,到了万丈高处,倏然而止。“寂灭莲花。”一道宏大的声音遽地响起,金莲自油田中盛开,连成一片,金光摇舞,照耀天穹。
“白食镜轮。”薛钟剑道。
“那个名字我已舍弃,世间只有一页情!”白食镜轮淡漠道。“过去的皆成虚妄,贫僧只有现在,不问将来。”一页情的光头上浮出一株盛开的金莲,让他更添诡秘之相。“薛阁主,我们之间的友谊不变,你大可放心。贫僧重情重义,人待我怎样,我十倍相还。你今后不可以伪娘的身份出现在贫僧面前,否则我会杀了你。”一页情冷漠道,他气度威严,语气森寒,让人不敢无视他。以薛钟剑阁主的修为,也心生微诧,道:“一页情,我现在正是基老,可与你推心置腹。大谈宇宙哲学,比利之道。不可怀疑我的真诚啊,要不要交换基油?”说罢,薛钟剑手指伸出,嗤的一声,一道剑气割破手指,一滴纯紫色的基油在他指尖停着,像是一颗水晶,闪烁着荡人心魄的光泽。一页情见了,也面容陡变,“薛阁主,真是贫僧的基友啊,汝之本命基油,贫僧收下了。”
一页情屈指一弹,咻,气带旋出,缠了那粒紫色的基油,飞回他的基油油田。与此同时,他也迫出自己的本命基油,那滴基油化为一株莲花,金灿灿的,发出夺目神华。薛钟剑见了,笑道:“一页情,你大可不必这样。”虽然这样说,薛阁主动起手来毫不犹豫,欣然收纳了那株莲花,放入他的油田之中,以真元、基气供养它。
薛钟剑、一页情交换了本命基油,他们之间的关系又近一步,要不是有外人在场,他们会合基证道的。可俩人还觉不妥,至少寻到安静之处,待气氛不可言说后,再行那双羞之法,岂不美哉。
梦香紫也是(消声)了哈士奇,眼睁睁看着一页情、薛钟剑在对面基情互送,他们的情深义重显然刺激到了浮空城的城主,“狗(消声)的,你们当我不存在吗,一页情,你死多少次都不足抵消我心中的憎恨。”
劳无礼道:“恭喜恭喜,一页情,你终于肯正视自我了吗,既是同道中人,也与我gao基不?”
梦香紫怒道:“剑奴,注意你的身份!”
劳无礼道:“身份?哦,本座是剑奴啊,可那又怎样,也要gao基,你难道什么都管,本座有多少基友,每天为他们开光多少次,你也在意?真是这样,你也太烦人了,本座也不要做你的剑奴。”
梦香紫道:“哼,你不会放弃痴心剑的。因为……”
劳无礼道:“因为有几缕剑气盘踞在本座的油田之中吗。我若不从,你会毁了本座的基油油田,是与不是?”
梦香紫道:“我不打算这样做的。”
劳无礼道:“真是乖孩子啊。”
恶娘谷的形势再次发生变化,只是这次有利于梦香紫,浮空城的人也来了,为首的是书学院院长,孙书雉,茶学院的院长留守浮空城。
孙书雉手捧一卷古经,长身而立,他一身儒气,秀雅不凡,往那里一站,像是苍松,傲气自生,钟灵毓秀。“城主,孙书雉来了。”
梦香紫瞟了一眼孙书雉,也没责怪他为何来迟。在他最需要浮空城时,无人支援,若说其中没有猫腻,梦香紫是不信的。“孙书雉,茶院长,他们中谁是叛徒,与画由心、白食镜轮一道的。”浮空城的城主暗自道。“等我回去,一定要揪出内鬼,首恶不除,焉能服众。浮空城如果治理不好,我又如何与天斗,与基神斗!”梦香紫收回锋利的目光,孙书雉一脸恬淡,像是历经风霜,不为万物所动。“养气的功夫又深了。”梦香紫道。
“城主不是邀请十大恶娘一起动身,前去二梅山吗,为何还待在恶娘谷。哦,那不是眉道人吗,他犹豫不定的样子,是没选好队伍吗。”书学院的院长笑道。“前辈,您也是我伪娘界之人,真要和基老待在一起吗。”孙书雉所说的基老自然是指薛钟剑、一页情。
眉道人确实犹豫不决,也对梦香紫的心机感到担忧。与他结好那是决计不可能的,兴许哪天就被他杀了。大伪娘侧塌,岂容他人觊觎。“中立也不行啊,薛钟剑、白食镜轮、梦香紫都不会放过我的,该选谁好呢。”道长长眉飘起,噼里啪啦,犹如钢绳劈甩。“决定了,就是薛钟剑与一页情了。他们才是可信赖之人,至少现在是。”刷,眉道人纵身而去,飘向执剑阁的阁主、一页情那边。
再说那断了大姬姬的奉孝天,瞥到薛戾、薛翩翩的惨状,他心思再动,赤兔剑倏地斩开数千道剑气,哧哧哧,哧哧哧!犹如巨蚕吐丝,奔涌向绿冻冰。
奉孝天已经没心思再与绿冻冰撕比,能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厉猿对我还感兴趣,他的腿,我必须抱好。再说,我还需要黑王断续膏呢,大姬姬得接回去,否则怎能和小鲜肉快乐地生活下去。”刷,奉孝天向后退去,来到厉猿身边。只有强悍的基老才能守护他的局花,反正他是这样认为的。不能保护他的人,不值得卖命。有索才有取。
锵!厉猿手中的姨妈刀发出一声震鸣,打飞一枝飞来的长箭。射箭之人来自恶娘谷,他也是十大恶娘中的一位,可惜声名不显,比店小二还不如。此人是驴果老一手提挈的新晋大o,所以对果老很衷心,士为知己者死,他是女为悦己者容。
“小薇,快过来,不要靠近那头基老。”驴果老惊道。他虽不在意神箭手小薇的生死,可垫背的也要在关键时刻出现啊,现在还不是时候。
崩!崩!崩!崩!
小薇对着厉猿再次开弓,几十枝破基箭怒飚而出。这些加持了伪娘祝福的箭矢,只对基老的局部地区之花、基油油田感兴趣。它们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齐齐刺向基老界的九巨头之一厉猿。
奉孝天心道我也该做些什么了,用来讨好厉猿。旋即,他挥动手中的赤兔剑,锵嗤,一道红色的圆弧怒旋而出,跃过厉猿的头顶,劈向那些枝破基箭。当当当,当当当!破基箭接连迸裂。小薇怒道:“基老没一个好东西,杀,我要杀干净你们。为何来我们恶娘谷,这里是伪娘的归属地,你们不该出现的,只会(消声)污这块净土。”
“你脑子坏了吗。”驴果老惊道,为何挑衅厉猿,他有多可帕,你难道不清楚?就是果老自己也不敢撕比他啊。“不对,这不是我认识的小薇,他还是村里那个天真的小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