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天池究竟是怎回事,怎么有那么多高手都闯了过来,而且不把我们当回事。”
“可能是我们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而在外人看来,我们只是个笑话……”
“我们嘲笑比我们无能的人,就像比我们厉害的人在嘲笑我们一样,五十步笑百步,都是弱者啊。”
“真正的强者,无视一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能制定游戏规则。”
哗啦啦!哗啦啦!
天池像是沸腾了似的,一道道水流迸滚开来,而更多的蟹形人都变作螃蟹,因为这样能逃得更快。
“唉,我净是做些无聊的事。”光头叹气道,“不和你们这些小螃蟹开玩笑了,反正你们也活不了多久。”
哗。
光头跃出水面,他手指像是在拈花。“螃蟹公,我来了。”
而此时,螃蟹公还在与海天神羊树厮杀,只是瞥了一眼新来的光头,“花鹤伤。”
“正是贫僧。”光头笑道,“想不到螃蟹公还能认出我来,真让人感动,来来来,我们一起Gao基,岂不美哉。”花鹤伤冷笑道,“我为什么来这里,你心里总该有(消声)数吧。”
还能有什么好事,无非是来报仇的而已。螃蟹公心道。
曾经,有份美好的基情摆在花鹤伤面前,他当年也是秀发飘飘的小鲜肉,可是螃蟹公骗取了他的信任与身体,让其去掉了一头秀发。
当然,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螃蟹公很快就腻了,将花鹤伤给甩了。
花鹤伤也因爱成恨,非要杀了螃蟹公不可。
然而螃蟹公是什么人啊,基老中的基老,什么样的小鲜肉没见过,再难缠的都经历过,何况是涉世未深的花鹤伤,所以他几句话就将花鹤伤给打发走了,并且再次享用了他的身体。
花鹤伤吃的亏多了,也就明白过来了,所以他更加憎恨螃蟹公。
并且为了得到进入天池的法子,花鹤伤还和天池怪虾做了交易,至于如何交易的,无非是(消声)眼而已。
哼,除了天池怪虾,贫道可想不起来还有谁能指点你进入天池。螃蟹公暗道,那可恶的老家伙,死了还不让活着的人安宁,简直是死有余辜,难怪他的尸体会被天元真人给炼化掉,这是活该啊。
呼!
一道黑色的树藤从海天神羊树上甩了下来,“螃蟹公,你恩将仇报,泯灭天理,我若不杀了你,上天都会不答应的。”
“你做的坏事不比贫道少,还与贫道论述天理,滑稽啊。”螃蟹公一弹指,一团红光炸开,将黑色的树藤给震退了。因为还要防备花鹤伤,所以螃蟹公有些吃力。
要说这里的人谁最恨贫道,那非花鹤伤莫属了。螃蟹公也是明理之人,当然知道伤一个人最深,就是让对方先爱上你,还是无可救药的那种,然后再将其抛弃。
而螃蟹公竟然还做到了多次抛弃花鹤伤,也是简直了。
“螃蟹公,看你那么忙,我也不好闲着。”花鹤伤笑道,“就让贫僧助你一臂之力。”
刷!
花鹤伤脚踩着红莲,冉冉升起,竟是飘向螃蟹公那边。
“雾草,这厮怎会现在就要与贫道撕比。”螃蟹公也是一怔。
“哎呀这不是道友吗。”倏然间,太果大师笑道,“花鹤伤道友,你怎会来此?”
“大师,我们曾经聊过宇宙哲学,可现在不是时候,还是等贫僧先帮助螃蟹公解围再说吧。”花鹤伤笑道。
熟人。
原来花鹤伤与太果大师是熟人。
“这小子的人脉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宽广了。”螃蟹公暗道,看来是贫道伤他太深,他为了报复贫道,才广结朋友……
其实,仔细想想,螃蟹公还是有些自豪的,如果不是贫道,花鹤伤你哪里能体悟到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如果不是贫道,你又怎会取得今天的成就。所以说是贫道造就了你,你当感激吾才是。
当然,螃蟹公也是要脸的,不会这么直接对花鹤伤说出来的。
“花鹤伤,希望你能真正明白贫道的良苦用心,人最终还是要学会不要脸的,否则如何能成大事。”螃蟹公心道。
砰!
一道树枝扫下,劈在螃蟹公的脊梁之上,登时,一团红芒炸开,方圆百丈内,碎光抛舞,像是点点寒芒,遽然炸开。可是螃蟹公不为所动,只是道:“灵树,你的伎俩只有这些吗,若真如此,贫道要送你上路了。”
“狂妄。”海天神羊树怒道,“你是我扶植的傀儡而已,妄想控制或者杀掉我,看来是我给予你的痛苦太少了,让你分辨不清什么是现实。”
“昏鸦!”
螃蟹公断然喝道。
呼的一声,血光冲天而起,伴着嘶哑的鸦鸣之声,一物展翅而起。即是昏鸦。
昏鸦亦是螃蟹公的契约兽,专门用来对付海天神羊树的凶兽。
“啊,是昏鸦!”海天神羊树惊愕道,“螃蟹公,你从哪里寻来的这种恶兽。”能让它震惊的凶兽可不多了,食为天虫是其中的一种,昏鸦则是另外一种。
“哈哈哈。”螃蟹公大笑,“贫道当初为了收服昏鸦,可是下了血本,并且死死瞒着你,为的就是今天啊。”
“好可怕的光头。”地煞女暗道,螃蟹公为了杀掉海天神羊树,准备了很多年。
“什么啊,螃蟹公,原来你与海天神羊树并不和,贫道还以为你们相亲相爱是一家人。”天灵真人不屑道,“到头来,你们还是要相杀的。”
那还等什么,动手!
金色的眼珠子,鲜红色的翅膀,昏鸦双翅展开约有百丈,与巨大的海天神羊树相比,它是小了许多,然而灵树的每一片叶子都在忌惮昏鸦。
就是食为天虫的母虫也有了惧意,“昏鸦,是昏鸦。我恐怕也治不了它。螃蟹公真是好手段,到现在才放出昏鸦。难怪他无所畏惧。原来早有准备。水葫芦女啊水葫芦女,你还是不如螃蟹公。看来女人就是见识短。”
“贫僧真是长见识了。”花鹤伤忽然笑道,“螃蟹公,你何不将昏鸦作为赔偿,交给贫僧。”
偏偏在这个时候,花鹤伤又提出匪夷所思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