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鸦破坏海天神羊树的法子就很直白,放火烧啊。
嗤!嗤!
蓦地,昏鸦金色的眼睛中有数百道金色的长线劈出,斩向虫群。原来昏鸦是在阻止食为天虫的母虫。而敢和它作对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亦或者植物,昏鸦都会赶尽杀绝,不留后患。
蓬!蓬!蓬!成片成片的虫群炸开,像是烟花般灿烂。
食为天虫的母虫冷笑道:“昏鸦,你真要与我过不去吗,为何不去攻击海天神羊树,它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而且你我并无敌对的立场。因为真要打起来,我们将会两败俱伤。最终的受益者会是海天神羊树,这要也没关系吗。”
“呵呵。”昏鸦终于开口了,它原来也是能说人话的。“食为天虫,你们一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你我虽然有共同的敌人,可你比海天神羊树看上去更碍眼,所以我更想先杀了你。”
“杀了我。”食为天虫的母虫冷笑道,“有人可不想让我死哦。”
而且不止一个人。
像是水葫芦女,再像是太果大师,他们都不想让食为天虫的母虫死去,毕竟活着的要比标本更有价值。
至于昏鸦,除了花鹤伤之外,其他人倒没对其动心思。
“哈哈哈。”海天神羊树大笑道,“你们最终都会死在我手里。可看看你们,像是朋友一样在聊天,不可思议。我知道你们过去曾经以我为食,可现在不同了,我和那些被你们吃掉的废物不同。”
飕!
一道红色的树藤自海天神羊树的树冠劈了下来,像是毒蛇一般,迅疾若电。
昏鸦仅是看了一样劈来的树藤,旋即双翅扬起,呼的一下,飞出数千丈之远,将树藤给甩在了身后。
“怎么,你不是想吃掉我吗,为何要逃走,来啊,来伤害我。”海天神羊树笑道。
“疯了,灵树疯了吗。”
“它为何要求昏鸦去攻击它?海天神羊树在想什么啊。”
“应该是吓傻了吧,毕竟昏鸦与食为天虫都想蚕食掉海天神羊树。”
“灵树面临的压力是很大,可它也不该自暴自弃,应当迎难而上才对。我心目里的灵树可不是这样子。”
“海天神羊树如果死掉了,我们也会步入后尘,休想善终,你们也想这样吗,笨蛋。”亦有蟹形人还算有见识,并不愿海天神羊树就此死去。
天池不可无器灵,但一定要有灵树。
灵树一旦死去,天池也会消亡的。而那些以天池为生的鲜活之物也会死去。
“哼,你将树藤引向我,卑鄙。”食为天虫的母虫冷笑道。原来,昏鸦是向母虫飞来了,而红色的树藤就跟在后面,不离不弃。
只见母虫的脑袋忽然炸开,哧哧哧,粉雾散开,须臾之间,扩散数千丈方圆,就连保护她的普通虫子也给腐蚀了。“真是冷血无情的女人。”昏鸦赞叹道。
你生出大量的虫卵,想来都是用来玩的,或者保护自己。
砰!
红色的树藤扫下,与粉雾撞在一起,登时,气浪掀爆,而昏鸦与母虫都趁机飞走了,并没受到任何伤害,因为它们都比人还要怕死,所以格外谨慎。
可是雾气散尽,那道红色的树藤仍在,而且树藤完好无损,像是肠子一般。
“怎回事!”食为天虫的母虫惊道,“我的丹气竟然化不掉海天神羊树的树藤,不可能,那些丹气可是能熔化灵树的树根。”
“有什么好稀奇的。”昏鸦道,“你以海天神羊树为食,它们当然也会进化,防备你们。难道它们什么都不做,等着被你吃掉吗,蠢女人。”
“不许说我蠢。”食为天虫的母虫怒道,“你这怪鸟,将祸水引向我,无非是想试探灵树的底蕴而已。”
“然而你就能趁机杀掉它吗。”母虫再道。
“不,我没那么贪婪,只是想要海天神羊树的一段树根而已。它如果识相,送我一段就是。”昏鸦忽道。
“哈啊?”食为天虫的母虫彻底傻眼了。“你不是受命于螃蟹公吗,此公想让你杀掉海天神羊树,既然是主人的命令,你怎敢反抗。”
“水葫芦女不是你的主人吗,可你肯乖乖听话吗。”昏鸦笑着反问道。
“你,你……”食为天虫的母虫无语道。她以为螃蟹公有法子降服昏鸦,看来是她多想了,因为昏鸦并不领情,而且不怎么承认螃蟹公的主人地位。就像是她,她也不愿意被水葫芦女所控制。
螃蟹公自然听到了昏鸦在说什么,可他并不介意,更不用说意外了。
而地煞女也是无语了,这算什么啊,到头来,你们都不能控制自己的玩具,还让它们小打小闹,将真相公诸于众,这样做的话,你们能得到啥好处吗,不是徒增笑料吗。
飕!
红色的树藤再次扫来,始终缠着昏鸦,并没理会食为天虫的母虫。
“看来海天神羊树更忌惮你,所以才想第一个杀掉你。”母虫笑道,“昏鸦,你自求多福。”
“它并非忌惮我,而是在向我示好。”昏鸦道。
“你傻了吗,海天神羊树会向你示好,你眼睛瞎了麽,树藤扫向你,分明是要劈死你,这算哪门子的示好。”母虫道。
“所以我才说你蠢啊。”昏鸦道,“这道树根就是礼物,海天神羊树送予我的礼物,它这是免费赠予我的,当然也有前提的,前提是我能吃掉它。”
呼!
骤然间,昏鸦飚射而出,利爪如刀,抓向红色的树藤。咔嚓,咔嚓,咔嚓!昏鸦没几下就将树藤给抓烂了,并且将其吃掉。
“啊。”食为天虫的母虫道,“看来你说的是真的了,原来你与灵树和解了。”
所以我是你们共同的敌人了!母虫寒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