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了。”
“我们自由了。”
“笔马温那该死的杂役,居然馈我们那么久,这才想放我们离去。算他有些眼色。”
“不管他,我们都饿坏了,先去抓几个活人来吃吃。”
画布之中的困兽,腾zzz/为一道道戾气十足的长流,奔啸而出,冲向了臂鸽蚌以及胜利之枪。
犬龙的狗头也能感受到来自前方的恐怖气息,“汪去。”这颗狗头吼道,“臂鸽蚌,你究竟是有多不受欢迎啊,大家都想吃掉你。与其被它们吃掉,还不如早些成为我的食物。”
嗷呜一声,狗头再次加速,不愿落后,而它脑袋上的怨气更是一圈圈荡开,像是同心圆,飞旋而出,很快就追上了胜利之枪,并将保护枪身的那团清水给冲散了。
当!当!当当当9气劈在枪身之上,犹如金铁相撞,声音响彻起来,传遍数万丈方圆。
而胜利之枪每被怨气撞一次,臂鸽蚌就会吐一口血,因为它是器灵,长枪的器灵,而且它们都遭到了重创,谁也不能离开谁。
“我难道只能认命了?”臂鸽蚌急道。
崩!
倏尔,胜利之枪的枪身,有一截被撞碎了,化为金属碎屑,而且碎屑比泥尘还微小,无法做到与光同尘。
“啊。”臂鸽蚌的鸽子头都快炸开了,眼睛也瞎了一只。“不,你不能这样追杀我。”臂鸽蚌怒火攻心。
刷。
一道剑气斩了过来,掠过臂鸽蚌的鸽子头,向它后面疾驰而去。当的一声,胜利之枪被剑气撞了一下,又断了一截。
好在剑气并不是冲着长枪而去的,而是劈向后面的怨气。
蓬(声不绝,犬龙狗头释放的怨气都被忽然而至的这道剑气给斩去了。
嘶。
犬龙的狗头惊道,恐怖如斯啊,这道剑气居然如此恐怖,是哪位大能发出去的,我不是对手,不与大能为敌。
几乎是凭借本能,狗头转了过去,飞逃而出。
刷!
又有一道淡红色的剑气跃过苍穹,似断似续,可又去势如电。将犬龙狗头上所覆盖的怨气都给削去了。
怨气尽除,这颗狗头也变得安静多了。狗眼忽然清澈起来,并且想起了之前的事,包括它的本体被苟太阳杀了这件事。“什么啊,死了,我原来已经死了,那现在又是怎回事,只有一颗狗头还活着?”
“不要疑惑。”剑气之中,一道声音贯入犬龙的狗头之中。“你大约不知道我是谁,让我先向你介绍一下自己∫来自天池,是御手一族的人,并且还执掌相思剑与红豆剑。”
锵o!
两柄长剑陡然射出,彻底挣离出去,飞向枯井。因为御手洗来了,他才是两柄剑的主人,亦是御手一族年轻的领袖,气质出众,犹如莲中之仙,踏水而来。
“吾主啊。”
笔马温大喜。同时磕头,砰砰砰,将脑袋都磕出血来了,还他还不想停下来,仿佛这样做才能表达他对御手洗的尊敬之情。
“你我如同挚友。”御手洗道,“所以起来吧,笔马温。”
一股很轻的力量,像是寒冬里的那缕阳光,让笔马温那颗冰冷的心都感到了温暖。也只有御手洗才能融化他那颗寒冷如坚冰的芳心。
“是,吾主。”笔马温狂喜道,这才缓缓站起,以示尊敬。
刷"豆剑与相思剑都飞到了御手洗身边,像是小狗遇到了主人,亲昵无比。
“啊啊,这才是御手洗大人,不管是谁都喜欢他。”笔马温心道。当年,他就是远远瞥了一眼御手洗,就知道此生将为他所用。
可等了很久,御手洗才联系笔马温,让他动手,杀掉奴役他的主人,也就是飞天女一族的人。
为了御手洗,别说是杀掉一个小部落的人了,就是去杀飞天女一族的无上主母,笔马温明知不敌,也会欣然前往。
毕竟士为知己死。
而御手洗就是笔马温的伯乐,知己,以及爱慕之人。
当是时,笔马温看着御手洗,就像是在盯着一块美玉,还是世间最美的玉。
“别这样盯着我看。”御手洗笑道,“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秘密,而且相互见过对方的大姬姬了。”
果然,吾主是基老,笔马温暗道,哼,那些不知死活的女人,非要缠着吾主,我会替御手洗大人将她们都给解决掉。
如是,笔马温对御手洗的爱慕之情又加重了。
而御手洗竟是对此见怪不怪,好像是见多了这种事,已经习惯,再无任何惊奇之处。
“哈哈哈,御手洗,我终于见到你了。”眼睛闪烁着红光,飞天妖大笑而来,“我等你一段时间了。不,用说我等你好久了,终于见到了你本人。”
“见到了如何,见不到又如何。”御手洗道。“这位朋友,你用有大好前途的,不如放过我笔马温,他是我的朋友。”
“你在说笑吗!”飞天妖怒道,“一个七等杂役,居然敢弑主,这等重罪,我飞天女一族任何人都不能坐视不管。笔马温必须死,你来了也不能救他。”
“飞天妖!”笔马温吼道,“你怎么敢这样对御手洗大人说话、意你的言辞,吾族亲身而至,可不是为了一点点新而来的。他有天大的事情要做,你让开,不得阻挠吾主。”
“呵呵,这就是狗仗人势吗。”飞天妖道,“因为御手洗来了,笔马温你才敢这样对我说话,你的心气与骄傲何在。”
呼!
一颗狗头真的飞了过来,却是犬龙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