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看着李牧说话的,李牧淡淡一笑,“过奖了,过奖了。”
哪知侯公子直接走到他身边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作诗对对不是我等强项,如若今日花会那姓唐的小娘们再取笑我们,还希望李公子多多担待,以后在洛阳城,但有腌臜寻衅,且来找我。”
这一巴掌拍的李牧呲嘴咧牙,浑身的骨头都跟散了架似得,却还骂不得,只能咬着牙应道,“好说,好说。”
过了日中,这花姑庙里的游人逐渐多了起来,农人,书生,小姐,孩童,络绎不绝,农人是来供奉神农求收成的,书生小姐是来找意中人的,孩童就是个掩饰,跟嫦娥的兔子一样,只带个萝卜扎眼。
侯公子一行光棍的很,香火也不买,直接往山顶走去,李牧从陶子期嘴里得知,这花会上还有赛诗会,是牡丹书院的女学生发起的,牡丹书院是一座女学,不过收取的都是一些大家闺秀,平民百姓是进不来的。
原本李牧还以为陶子期是好心约自己出来游玩的,到了这里才知道是找自己的枪使呢,心里多了几丝怨气,不愿再与之为伍,借口说要拜一下神农,离了队伍。
他真的去拜了神农,希望自己种植的新作物能够喜获丰收,心很诚,如果这些新作物不能开化结果,那想要重新获取就要横穿太平洋到南美洲了。
其实这很好笑,因为他并不信鬼神。
一炷香十文钱,可不便宜,换二十斤粮食呢。
拜了神农,他在寺里转了老半天才往山上走去,因为地势比较高,山下的桃树已经败了,早早挂上了果子,而这山上才开始盛开,山中的已经开始吐新叶,山顶的却还是红粉的世界,只见花开不见叶长。
这些学子倒是会挑地方,他们赛诗会选在一处崖台,崖台周围桃树缤纷,崖台中间有一眼泉水淙淙地冒着水,溪水绕着圈从崖台东侧流下去,形成一道高高的瀑布,不宽,但趁在这烂漫的桃树从中格外显意境,也不知道给人家寺院里拿了多少香火钱。
崖台很大,坐了四五十个人,略显空旷,周围倒是有很多围观的百姓,只是不敢往崖台上,怕打扰了这帮少爷小姐的雅兴,施罪下来承担不起。
说到底这还是官宦人家的时代,有着泾渭分明的鸿沟。
才走上崖台,就听到细碎的女声在讥讽侯大公子,“侯公子你不是号称书院之首吗,怎地连一首桃花诗也做不出来,难道你们的首座比的是看谁吃多的,这倒是新奇了。”
“你这话说的不诚,去年花会你没来,侯公子可是作了一首相当难忘的诗,题为笑刘邦,
听说项羽力拔山,
吓得刘邦就要窜。
不是俺家小张良,
奶奶早已回沛县。
你且品味品味,端的是字字玑珠,声声洗耳,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呢。”
话音才落,场下就传来一阵阵哄笑,臊的侯公子说不出话来,忽见李牧过来,叫嚣道,“你们这群小娘们莫要猖狂,往日是本公子不想与你们计较,怕你们丢了颜面,哭闹着上吊,今日尽管放马过来,定要把你们踩进这厚土中。”
听了侯杰的回击,男女学生再次哄笑起来,若论打架摔跤,场上无人是他的对手,但现在比的是作诗对对,他可没有一点胜算,生下来就没优势,他老爹侯君集封陈国公的时候才开始识字。
老大受辱,一帮小弟也不能光看着,陶子期冷笑两声,“呵,看来今日你们比的不是诗对,比的是嘴皮啊,女人嘴碎,我们这些人可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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