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商量,这一会儿就是威胁了。
李牧只能拱拱手,“唐大小姐不愧为洛阳第一号才女,作诗比对,如若鱼归大海,在下佩服。”
说完就转身回到了座位上,郁闷地继续吃桃子。
见李牧认输,侯杰才觉不妙,不再跟那群学子谈论音律,急步走到他身边,“李牧,你怎么能认输呢?”
李牧没有理他,看了看身后的陶子期,那货也是尬尴一笑,刚才为唐婉摇旗助威的也有他。
“你不能认输啊,你也听到了,闫幼娘可是要了我家的白玉环佩的。”
“这岂不是更好?不管是你选她,还是她选你,结果不都是一样的!”
“这如何会一样,这白玉环佩是当初我爹爹赠给花容公主的,却被人家退回来了,还有一封书信,信上只有十三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千百万,爹爹不知何意,找了李文纪老先生,他说这字里无亿,通无意,是花容公主拒绝了父亲的爱慕,此事不知如何传了出去,成了我家的笑柄,爹爹一气之下就把白玉环佩束之高阁,不再佩戴,但世人却把这环佩称作无意佩,若是叫那幼娘要了去,那我跟她岂不是再无可能。
算我求你了,只要你能赢得比赛,我就赠你一万贯,如何?”
一万贯,好诱人,可惜那也得有命花啊,谁知那唐婉是何种人,万一真恼怒了她,直接都拉走砍了,申诉的机会都没有,也怪自己,好端端的嘴馋,吃了几条鲤鱼,落了把柄在人家手里。
“我是真的对不上来,场下这么多学子,你可以找他们问问,对了,子期兄可是苏世长的亲传弟子,想来才学应该远超于我,这种对子对于你来说不是易如反掌吗?”
这时候必须要转移仇恨,李牧拉过一旁看笑话的陶子期捧道。
侯杰哪会多想,把陶子期当成了救命稻草,殷切地求到,“子期兄,你可一定要帮我,只要你帮我,以后在书院有事且来找我,即便犯了错要挨先生的板子,我侯杰也替你挨了。”
侯杰的提议让陶子期非常心动,可惜没那本事啊,平时借着苏世长的名号吹吹牛还可以,让他跟唐婉对句,那可是要了他的小命。
“侯兄,我十分想要帮你,只是昨夜饿的紧,半夜起身吃了半个猪耳朵,肚子疼的厉害,哎呦,不行,又疼起来了,我要蹲茅房。”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屁放得倒是响亮,人家都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但他这屁有违天和,是又臭又响,四座咒骂连连,扇风的扇风,捂鼻的捂鼻。
唐婉一直在场下监视着李牧,那日他烹吃鲤鱼的事被自己撞见,心里并没有告发的想法,只是权宜之计想要吓唬他一下,如果他输了,自己就出面把他的注押免了,这也不是难事。
而李牧是最见不得被人威胁的,明里不说,只身一人坐在石桌上吃桃子,侯杰有些气他,不愿跟他坐一起,自己坐在远处的另一张石桌上急的抓腮。
偷偷地拿出自己的手机,开了投影模式,将下半句投射在侯杰所在的桌子上。可惜这货只顾的生闷气,根本没看见。
见李牧对他挤眉弄眼的,也不理睬,索性转过身背对着他,才转到一半,忽然看到桌子上有一行字,有几个他不认识,赶紧提笔描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