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烟头指向了自己,“而且我还有和你类似的反射能力,虽然从我躲过了你的第二招看来,你应该能猜到这一招有限制,我会省着点用,但是你再猜猜,我还能用几次啊?”
其实不用薛琼说,一方通行也知道他在现在的这场对峙中,已经进入了压倒性的不利地位…即使他多年以来已经习惯了以最强的身份活着,此时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同时,他还想到了一件更危险的事:这家伙现在明显是一种吸-毒过量,脑子不够灵光的状态,就已经这样了,而自己看似还有一些击败对方的希望,但从他之前各种无节操的举动来看,就算自己占了上风,那家伙也肯定不会硬着头皮继续打下去,而是毫不犹豫地跑路…如果等到对方头脑清醒了之后再来找上自己,一方通行自觉胜利的希望会变得更加渺茫。
“所以说…”薛琼又重新拎起了酒瓶子,“我再说一遍,你还是当我没来过,然后自己去医院吧…这是第二次。”
灌下又一瓶白酒,薛琼打了个酒嗝,然后他身体里刚刚才稍微多起来的肾上腺素就被自己分解干净了,于是脑子里的大-麻酚重新占了上风,让他的防备心急剧下降,也就是重新进入了一种反而很容易让别人防备起来的超级自来熟状态,“当然,你要是不想打架,也不着急治伤的话,过来喝一杯也行…”
薛琼这样说着,重新把面前那些刚刚被弄乱了的东西,用念动力托着摆回原位,然而包装什么的他还是坚持用手去拆。
一方通行低着的头又仰了起来,抓着右臂的左手放开,捋了捋盖住眼睛的头发,嘲弄地笑了一声。
他既不是疯狗,也不是笨蛋,当然知道就算和这个从出现在这里开始,从头到尾都莫名其妙的家伙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意义。而且本来就是他先动的手,现在他无论是打还是走,都会显得很尴尬很没有面子,倒还不如不跟这个神经病玩下去了…
弓着身子,把双手插在口袋里,包括已经骨折的右手。一方通行向着薛琼缓缓走来。
在走到薛琼面前时,薛琼已经把一罐啤酒打开递过去了,然而一方通行却是从他身边划了半圆绕了过去。
薛琼从一方通行的背影往前看,这才意识到这小子的目标,应该是那个躺在地上,半死不活,也不知编号的御坂妹妹,看来真的是准备补个刀就走人了。
“喂!白毛的,杀人真的那么好玩吗?”
一方通行停下脚步,转身,眼神很怪异地看着薛琼,心说老子都明显不跟你玩了,你还非要搭腔怎么着?真是神经病啊?!
然而出于一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东西,还有他已经认可了薛琼实力的事实,一方通行鬼使神差地,居然还真的按照心中所想,算是老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就算再好玩,你来杀上个一万几千次看看?”
薛琼打了个酒嗝,“哦,那就是腻了是吧?”
“你见过杀人不会腻的人吗?”
“那我倒确实认识…”薛琼挠了挠他那头不知多少天没洗的头发。
“怎么?”一方通行咧开嘴笑了起来,那种癫狂的气息不知不觉又回到了他的身上,“难道大叔你是想教教我,怎么杀人更好玩吗?!”
结果一方通行这句话问出来,薛琼又目光呆滞地坐在原地愣了好久,就把对方晾着,这反而让一方通行自己变得更尴尬了不少。
眼见得一方通行都要彻底恼羞成怒,和薛琼打个不死不休了,薛琼才用一种诡异到让人忍不住要掉鸡皮疙瘩的语气说道:
“好啊…你等我一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