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碎玉拳,是我师门正阳宗的绝学,正阳宗人丁稀少,师傅坐化后,我便顺理成章的做了掌教,后来,因为某种缘由,我便把碎玉拳留了一份在司马家,哪里知道,司马家行事太过张扬,竟是惹来了灭门之祸,哎――”司马青衫长叹一声。
“徒儿,师傅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交给你,我屋子里的东西,你可以随意动用,碎玉拳也在里面,高长亭是你的师兄,你可以依靠他。”声音逐渐低沉,最后寂然无声,司马青衫轻轻垂下脑袋。
秋白心中大痛,眼前闪过与夫子相处的一点一滴,有些想哭的冲动。
平复心情,秋白打算去通知师兄高长亭,夫子死了,青阳门的大人物也死了,这不是秋白能做主了。
走到河边,看到水汪洋消瘦的身体浸泡在浅浅的河水中,随着水浪微微浮动,秋白有些感慨,突然,秋白眼睛一花,那沉浮的尸体猛然动了一下。
秋白大惊,猛然后退,却已经来之不及,那尸体猛然越出,淋漓的水浪中,横跨河面,一掌打中秋白的丹田气海,顿时,秋白高高飞起,口中喷出无数血沫子。
重重的落在院子里,压倒了几株幼竹,秋白行将昏迷之际,看到夫子的尸体也猛然动了,排山倒海的拳劲击向水汪洋。
“我去,有这么骗人的?怎么一个比一个奸诈狡猾,还要不要脸了!”秋白彻底昏迷。
秋白躺在竹林间,身上覆盖了一层寒霜,丹田疼痛,冰寒的异种内气如巨蟒翻身,在丹田里肆虐,这是水汪洋的掌劲,这家伙太狠了,这不是要杀了秋白,而是要废了秋白的丹田气海。
突然,有爆裂的岩浆内气流入,顿时,爆裂的气流与寒冰气流以丹田气海为战场,惨烈厮杀在一起。
秋白的丹田气海猛的膨胀开来,像要爆炸了一般,好在练了半年的纯阳功,丹田也算坚实,始终不曾爆裂,只是两股气息交相盘旋,痛的秋白浑身烦恶,如坠噩梦。
终于,痛到极处,秋白忍不住“啊”的一声痛叫,大汗淋漓,吐出一口淤血,缓缓醒来,却依然昏昏沉沉,睁不开眼睛。
“长亭,秋白交给你了,我们正阳宗人丁稀少,秋白是掌教,也是你的师弟,你要好好辅佐,我这一生,愧对师傅的苦心教导,没有把正阳宗发扬光大,反而越见没落。”
这是夫子的声音,只听他不停地说着,不时的喘气,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就要断绝。
“长亭,我是等不到你师弟醒来了,等他醒来,你跟他说,宗门兴旺的事情,就随缘好了,但是流落青阳门的碎玉拳残本,一定要设法…设法…找…回…来。”夫子强撑着说完,吐出最后一口气,就彻底无声,良久不再说话,看来这回是真的见阎王了。
……
秋白精神萎靡,昏昏欲睡,强撑了一会儿,感觉到高长亭抱起自己,放到一张床板上,于是又晕了过去,当清醒过来时,已经是两天之后。
“小白,你终于醒了。”破旧的门板上,秋白睁开眼睛,就看到老娘眼睛红肿,身形消瘦,哭得稀里哗啦。
“娘,不要哭了,我没事!”秋白强撑着坐起。
“不要动,小白,你再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端碗粥来,高员外心地真好,不仅把你送回家里,还送来了好些吃食。”妇人絮絮叨叨,抹了把眼泪,“员外吩咐了,这几天你就在家好好养伤。”
看秋白吃过白粥,已经能自如行动,妇人心情大好,匆匆上工去了,贫苦人家,休息也是奢侈的。
秋白沉思一会儿,便开始打坐修炼,练功这东西,不进则退,已经荒废了好几天,要加倍用功补回来。
闭上眼睛,以特殊的节奏呼吸,观想星辰大日,秋白静静修炼,突然,秋白身体一震,脸上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么会这样,这丹田气海,怎么大了这么多,原本核桃大小的丹田,这会儿就像一个大号的苹果,这还不是最震惊的,这么多内气又是哪里来的。
“这冰凉的内气,应该是水汪洋的,这爆裂的内气,应该是夫子留下的,还有秋白自己的内气,只是占据了极小的一部分。”秋白静静感应丹田,丹田中,以爆裂的内气居多,压制了冰凉的内气。
丹田扩充是好事,可是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异种内气,肯定是非常麻烦的。
任何稳妥的内功心法,都讲究循序渐进,这积聚内气的过程,就是所谓的炼精化气,觉不可偷奸耍滑,更不能借助外力,否则根基不纯。
“得了,还是不要贪图便宜,老老实实重新磨练内气吧!”秋白静下心来,开始慢慢抽出丹田气海的内气,散于全身各处,然后用纯阳功的心法重新炼化成属于自己的内气。<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