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殷凛起身的时候,展颜也有了动作,她走到了台上,在密斯周的不解中拿起了马克笔,“丑陋。”
她说完便抬手便在白色幕布上狠狠划了一道,那一道黑色的印子,从赵倩宁的额角一直划到肩胛骨。
“自私!”说完又是一下。
“伪善……”一道又一道的线条,在白色的幕布上随意划着,这样的时间持续了两三分钟,没有一个人上来阻拦,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展颜用黑色把赵倩宁的丑陋的嘴脸遮上。
最后一笔因为用力过猛,居然穿破了白色幕布,最后在心口位置停下来。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展颜信手将手中的马克笔往后一丢,掉落在地上,发出“啪”地一声。
而当笔缓缓滚到了赵倩宁的面前时,面无表情的展颜也恰巧途径她身侧,离开了会议室,一狼狈,一孤傲。
密斯周是除了展颜外,一直站在台子上的人,等到展颜离开后,他便手忙脚乱的把视频关掉,白色的幕布上影像消失,只留下马克笔的痕迹,那是……
“真是绝了。”密斯周惊叹,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议,赵疏狂攥紧拳头,兴奋异常,赵敬儒也被震撼住。
一幅作品需要的是什么?
娴熟的技巧?
优雅的弧度?
强大的知名度与影响力?
不,都不是,而是……
赵敬儒看着白色幕布上的作品,没有娴熟的笔锋,那是一幅用简单甚至颠倒线条所描绘出的衣服轮廓,没有华丽的特写,只有抽象的堕落与颓废,仰望的弧度,看上去充满了希望与……前所未有强大的灵魂。
“是灵魂。”
赵敬儒喃喃,赵疏狂“哎”了一下,呆呆的看着他,不解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