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只是那粉拳实在是无力,打在他的手臂上不像是生气锤人,更像是在与他打情骂俏。
于是谢婉就更气了。
卫澈瞧着她的模样,笑了笑:“行了,不逗你了。”
他把她扶坐好,又取了一些靠垫垫在她身后,这才松开谢婉坐在了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谢婉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轻咳一声打破这屋中的静谧:“海棠呢?”
卫澈闻言眸色微动:“海棠与丁香换了职,丁香在屋外。”
听得这话,谢婉皱了皱眉,好端端的海棠为何要与丁香换职?他在自己屋中,与自己说了那么久的话,丁香再怎么着也该听到动静了。
再者,海棠临走之前说去给她煮醒酒汤,汤呢?
谢婉看着卫澈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眼睛眯了眯:“丁香是你的人?”
卫澈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然而对眼前这人傲且娇的性格甚是了解的谢婉,瞬间便明白了他意思,她咬了咬牙:“难怪丁香聪慧非常,行事举止皆有理有度。”
谢婉此刻是真的有点气,不是气他无孔不入,而是气自己蠢笨。
她恨恨的取出用红绳拴着挂在胸口的阴玉,直接摔到他身上:“拿走拿走!当初我就想把它还给你,若不是丁香,我根本不会收下。”
卫澈看着她使性子的模样,非但没有觉得生气,反而笑了笑:“卢掌柜已经在按你的吩咐做着账本,也通知了各掌柜,正在商议着在何处与你碰面,你当真就不要了?”
听着他的话,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阴玉,谢婉哼了哼:“不要!”
“乖,莫要同我置气。”卫澈将阴玉重新挂回她的脖间,宠溺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再者,定情信物既然已经送出,哪里还有退还的道理。”
谢婉知道自己在同他使小性子,她也知道自己这般模样全然没有一个公主该有的姿态,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就是莫名的想同他生气,想看着他让着自己,甚至……
甚至是想让他哄她,亦如小时候她总是使性子,父皇母后都会轻哄她一般。
她看了看重新挂回脖间的阴玉,没有再朝他是使小性子,她轻轻哼了哼:“什么定情信物,不过是块玉而已。”
卫澈没有说话,只是从脖间扯出一个红绳来,红绳的另一头栓着阳玉,同她一般无二。
谢婉的脸红了红,娇嗔一声:“定然是丁香告诉你的。”
卫澈没有否认,重新将阳玉放回去贴身藏好,看着她道:“可好些了?”
他给的药见效很快,刚刚四肢还有些疲软,此刻就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她点了点头:“已经差不多好了,你说的热闹是什么?”
卫澈闻言只道:“你待会便知。”
说完他站起身来:“我该走了,丁香会武,若是再遇到如今日一般不便带暗卫的场合,定要将丁香带在身边,海棠虽然贴心,但若再遇如今日之事,她护不住你。”
谢婉知道他是好意,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卫澈走了,谢婉躺在床上又休息了片刻,等到她已然恢复之事,外间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丁香推门走了进来,朝她福身行礼:“御史大夫嫡子刘乾刘公子,请公主速去肖宅主院,说是有要事请公主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