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
“民变?出什么事了?”真木泉惊讶的问道。
真木泉的真实身份早就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当地官员权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偏偏石崎理与官场格格不入,别说神厌鬼憎了,就连官衙里的狗都不愿意搭理他,自然没人告知此事,他现在还以为真木泉就是个新任端珠而已。
对于官职不如自己的端珠,石崎理倒也没摆架子,很快就讲案情复述一遍。
“岂有此理,安根千的胆子太大了!将他带回去,严加审问!”
“本官也是如此想,可叶伯爵,不,叶军巡使不同意。”
“为什么?”
“此案有问题,安根千是冤枉的。”
叶天几次几次三番阻挠自己办案,石崎理早就怒火暗生了,现在他竟然公然说安根千是冤枉的,真是忍无可忍。
“冤枉?如此之多的百姓众口一词,安根千有何愿望?本官为官多年,断案数百起,岂能认错了人犯?”
指了指石崎理,叶天扭头对安津美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清官之恶。”
“什么清官之恶?”真木泉好奇道。
“贪官,昏官自知有病,不敢公然为非;清官则自以为我不要钱,何所不可?清官们在不谋私利、刚正清廉的面具下,任性妄为,刚愎专横。”
说到这里,叶天看了石崎理一眼,继续说道:“名为清官,实为酷吏,这种人的危害性其实比贪官污吏更大。”
“岂有此理!你竟敢如此编排石青天?”
“为官清廉有何不好?非要贪污枉法,才是好官了?”
“他现在也是官了,自然要官官相护,容不下石青天这样的好官,大家伙可别听他的蛊惑,不要上他的当!”
听着百姓们的怒骂声,石崎理有些得意的说道:“本官为官十余年,自问问心无愧,你如何编排,也休想给安根千脱罪!”
“看到了么,这就是刚愎专横,容不得任何人有不同意见。”
“本官的推断绝不会错!自然容不得错误的意见!”
此时石崎理在叶天心中的好印象已经荡然无存,他这种人,固然清廉,可他也只有清廉这么一个优点了。
“你的推断若是错了呢?”
“本官自当给安根千一个清白,之后便辞官!可安根千若不是冤枉的呢?”
“那本伯……本官便辞官!”
“好!”
听到石崎理的话,叶天嘴角不由浮现出不屑的冷笑,石崎理看似不贪不占,无欲无求,却有着惊人的野心和权欲,他想要做官且急于做大官。
在他心中,官位无疑是最重要的,任何人得了官位,都会倍加珍惜,否则他一个主管刑名的官员,岂能察觉不出来,叶天根本不愿意做什么军巡使?
“想要断清楚这个案子,那就要弄明白,这骗局到底是怎样的,为何前几次,安根千能逢赌必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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