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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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珺儿,你怎么了?”陆璟桁放下杯盏,沉声问道。

墨紫珲颇有些调侃地嘲笑他:“你莫不是放不下那些个荣华富贵?”

珺儿看了他一眼,冷笑:“你看不上我又怎么会看上呢?”抱着一个小碗,珺儿有些不自然道:“只是,有些事情我还没做。”小小的人儿看向陆璟桁,那模样没有丝毫的退步。

陆璟桁冷着脸与他对视,最后还是败下阵来。“罢了,这么小小年纪就这般犟。”慵懒地抻了抻身子,陆璟桁不满嘀咕了句便起身躺下。“可是,这是我们逃跑的唯一机会。如果你这么放弃,我是无所谓了,可是你真的不后悔?”陆璟桁背对着珺儿,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

珺儿顿了顿。“不后悔。”

那人叹了口气,“那甚好。”

……

辕訾现在不知该用什么反应来表达内心的惊讶。身旁的夏临渊晕了过去,他又不能抽身。点了夏临渊的睡穴,他举着火折子一步步向这里的壁画靠近。

愈是靠近,辕訾的呼吸就开始慢慢的缓下来,到了跟前,他凝视着壁上所画渐渐发觉一股由脚底蔓延至上的寒气慢慢在冻结自己……

喘*息沉重起来,辕訾越发觉得晕眩,甩甩头想让自己将眼前的事物看得更加分明,可是越是想要看清晕眩感却又加一分,手中微弱的光源在不断晃动着,连带着壁上陈旧斑驳的油彩似乎也像是妖异的活了起来。壁画中的人物画的相当精细,甚至用了微巧的手法烘托壁中人人以细腻的线条,悉数将画中人物的衣着、花饰乃至于一颦一笑的神态都传神地栩栩与这陋壁之上,只不过时候久了,墙壁原本的白底渗出了土黄的本色。视线朦胧,仿佛是梦境般,辕訾在欲晕未晕之时恍恍惚惚地看完了这出自巧夺天工手笔的壁画,壁画有些年头了,本就不是浓艳的色彩也褪去了十之**,多少有些地方的残损导致辕訾在一些细节看不懂。颤巍的身躯几乎到了极限,他还是强忍着用无力的臂膀撑在壁上,眦裂般疼痛的双眼丝毫不放过扫过任何一条线段的瞬间,同时心脏传来了麻痹的窒息感……

壁画的本意像是记述传记一般。壁画讲述的是一个女子的生平,毋庸置疑的是——现在他和夏临渊都在人家的墓葬里头。

壁画大概讲的是,该女子奉着父母之命嫁给那时的当朝王爷为妃,本以为一朝富贵荣华,谁料被皇上看中,自己被勒令出家,约莫五年后该女子被召入后宫,册封为贵妃……

其后面多数是记述都是些得到珍奇异宝的赏赐。再就是为了诉说这个女子在皇宫中受尽恩chong,十年之后,突发兵变,下臣造反,逼皇帝将她赐死,他们逼宫出逃,于是皇帝终于下令将她缢死。可那个执刑的太监被人收买,将她勒个半死,随即将其假死的“尸首”裹住弃其道旁。遂被路人所救,后逃于此处,娇身弱骨不消此番波折,不久就死在这了。

大概就是一个宫闱女子的一生,只是她的经历在辕訾看来不明为何觉得似有耳闻。

细看,在一幕幕壁画左侧有人用蝇头小楷题着一首诗,细看下是:

……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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