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脓水顺着右脸向下滑动，啪嗒一下滴落在牢房的枯草堆上，那模样，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但是凤止兮自己却是毫无知觉。
原本看着她的穆沧澜嘴角一抽，几乎是同时将视线转到凤天一身上。
穆沧天似乎和穆沧天约好了一般也是快速将视线转向凤天一，那一刻，没有一个人敢把视线停留在凤止兮脸上。
凤天一则是一直低着头，在穆沧澜来了之后心头一惊，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最不想面对的人就是穆沧澜，这个人，就连皇上都拿他没有办法，他一个小小的将军，怎么能够应对？要是一个不小心，穆沧澜下手快将他杀了，估计皇上也不会说他半个字。
穆沧澜就是有这个本事。
一时间整个场景静谧地诡异，凤止兮在无声的笑，穆沧澜在无声的笑，就连穆沧天，也在无声的笑，而他们的视线，都集中在凤天一身上。
此时凤天一有些后悔来这里，早知道如此，就算今天是凤止兮处斩，他也绝对不会来看一眼的！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顶着所有人的视线，凤天一硬着头皮回答穆沧澜刚才的话，道：“亓王爷，您是凌钺的王爷，您的王妃自然不能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还请您三思啊。”
“心狠手辣？”穆沧澜回声，淡淡地瞥了一眼凤止兮，问道，“凤止兮，本王问你，凤止烟是不是你所杀？”
“不是。”凤止兮几乎没有思考，快速回答，看向凤天一的眼一眨都不眨。
“凤将军，难道你不相信凤止兮的话？”穆沧澜嘴角勾起邪肆的笑，看向凤天一的眼里满是冰冷。
“臣……”凤天一还想说什么，但是却是说不出口，说什么？相信？那之后的话要怎么说？不相信？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凤止兮是凤家的人，难不成他不相信凤家的人？
喉咙滚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吐出一个字，脸色不禁有些阴沉。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穆沧澜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的狂傲，让人不敢说话，现在，他对穆沧澜却是有点改观了，他还有让人进退两难的智谋。
凤止兮依旧嘴角带笑，看了他一眼，接道：“凤将军怎么了？难道你是相信我的话了？”
沉默了一会儿，凤天一抬头，对着穆沧天一拜，道：“皇上，臣自然是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只是，珍妃娘娘所言，臣自然也是相信，珍妃娘娘的脾性，皇上您是最清楚不过的！”
珍妃？听到这个名字，穆沧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是了，一切都因为这话是珍妃说出口的，如果是别的人，穆沧天可能会觉得是计谋，但是如果是珍妃说出口，这一切就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