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婉兮听说玉壶给儿子取名“伦珠”,心下也翻涌了一下——傅清的两个儿子名为明仁、明亮,那便是这个孩子也应该用这样的方式来取名、序齿才是。便是有一个雪域名字叫“伦珠”,纪念那片土地,那些人;却也可以只作为别名使用,另外正式取一个符合家族习惯的名字啊。
“便是那会子你曾自请仳离,可是那不过是非常之举。你事实上依旧是傅二爷的小福晋,伦珠也自然是傅二爷的子嗣!”
玉壶自己倒是淡淡一笑,“……主子别担心,九福晋待奴才极好。九福晋早说下,若我愿意,可以在九爷府里安安稳稳一辈子,伦珠也半点委屈都不会受。”
婉兮不由得眯起眼来,“傅二爷的福晋和儿子,可是说过什么?”
玉壶笑笑,不想说,却拗不过婉兮。
原来栾大将玉壶母子从雪域护送回京后,九福晋便曾带玉壶母子回过傅清府邸那边去过一回。好歹,也该叫那孩子见见自己的家,给嫡母磕头问安。
可是傅清的福晋见了玉壶和伦珠,将玉壶那几个月在雪域的下落问明白了之后,便笑,“闻杏的话还是说的有些含混了。你现在看上去虽说是像个雪域女子,可是你在雪域,终究还是一看就是平地人吧。那个雪域男子收留了你,怎么就没被外人给发现了?”
“他必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身份,才将你隐藏住。”
那一刻,玉壶心下一颤,便也明白了。
她淡淡地笑,“福晋说对了,他说我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