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刘玄庭茫然看向门口,“传闻火罗王极宠爱这位公主,若明珠公主战死,怕是大漠不能袖手旁观,定会向刘玄熠报复!”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踱着,复又缓缓道:“当年父皇还是看得更透彻,这步和亲棋走得极好!若是明珠公主大胜而归,断是不能让她离了青越!”回首深深看着王悦,“舅舅,玄洛与金良的婚事,要放一放了……”
王悦心下不悦,堂堂青越!皇子,贵子,凭什么任她个蛮夷随意挑选!!
但……虽是不悦,也只沉吟着,并未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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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了京都城,还雄纠纠如斗鸡般,没几日,明珠便显了本性。
盔甲也穿得不伦不类,太重了……
此次出征,皇帝拨调了七万大军,骑兵还好,步兵太慢!明珠本就是个急性子,哪能受得了缓缓进军?拉了刘玄洛与王金良商量,带着一万骑兵先行。
王金良,丞相二子,长得魁武,为人直爽,从小习了些武艺,也酷爱学武,但耐何王丞相认为习武是不务正业,致以仅有一腔浓浓兴性,一点经验没有。
“你是主帅,当然是要听你的了。”王金良倒无任何异意。
刘玄洛却思虑起来,“若是分前后走也可,可何人压后?”
压后?压什么后?明珠指指三个人,“无人压后,你我他一起先行。”
王金良拍掌,“主帅!这怕不是叫虚则实,实则虚?主帅英明啊!”刘玄洛狠狠白了王金良一眼!这马屁拍的!怕是她根本就没想到这层!
明珠哈哈大笑起来,王金良为人这性子,与明珠很对盘,明珠喜欢!
王金良也很上道;“主帅,听说您看过本书叫《对阵之道》,金良找遍京都所有大小书肆,皇家宫庭藏书都没有找到这一本,不知主帅可否借与金良看看?”
明珠单手搭在他肩上,皱着眉,“……这个嘛……唉……本帅那本怕是孤本了……来青越时还忘了带。”看着王金良那失望的小眼神,明珠拍了拍他背啪啪作响,“这个不急,不急,待我等得胜归来,本帅带你回大漠看也成,派人取来也成!”
王金良听闻,赶紧起身行礼,“那金良先在此谢过主帅了!”二人皆哈哈大笑起来。
刘玄洛一旁深思,这《对阵之道》究竟是何人所著?自己也找遍了藏书也未有看到过。
白根一旁翻着白眼,他家主子能有什么藏书?《公子如玉,奴家欢喜的紧》倒是天天带着不离身!
三人带着一万骑兵,一路打马扬鞭来到容城对岸。
容城依容山而建,后有容山做依靠,前有青江流过,临江靠山,易守难攻!
明珠在青江旁扎营,看着碧绿江水犯了愁,如何渡江?
青江是青越境内最大一条江,横贯东西,江面绵长,秋日之中,波光鳞鳞,江鸟掠过,江水倒映着容山绵延起伏。
而对岸容城,便于江边,城门高耸,远远的只得看出模糊轮廓!
明珠临江而望,秋高气爽,景色宜人啊,视野开阔,什么愁苦之事皆抛于脑后。
“听闻容城驻军一万,守城将军是安家最得力家臣,高一雷,此人能征善战,从无败绩,此次也正是他为先锋。”刘玄洛于身后介绍着。
明珠转身,“从无败绩?”刘玄洛点头。
很好啊,那就让他败败!
“金良啊,今日你带人砍竹子,绑舟做筏,今夜便攻城。”
今夜?那六万大军还没到?刚扎下的营,也不休整吗?王金良张着嘴,明珠确拍了拍,“兵贵神速!他们定想不到我们今夜便会攻城!”
王金良深以为然,拱手下去,砍竹子去了。
“明珠,是否太急了?如何攻城?计划还未周全?况且第一战不能败啊!”刘玄洛觉得明珠太过儿戏了,皱着眉,十分不赞同。
明珠负手望着江面,气场拿得死死的,要什么计划?她就没一个计划成功过!反倒是临时起意,个个成功!“今夜我先带几人夜入容城,先杀高一雷,放火能烧什么便烧什么,之后王爷带金良夜渡青江,直接攻城,我会在城上留好绳索,杀了守卫……”
“明珠……”
“我是主帅!”明珠回身看他,复又轻笑,“况且夜袭,可是明珠独家手艺,百试不爽!”
夜晚
明珠换了身黑衣,收拾利落,转身与白根道:“你也不会游泳,今晚便不要跟着我了,明日城中等我。”
白根点了点头。
明珠带着三十人,个个背了捆麻绳,明珠点头示意,便要走,刘玄洛却一把拉住了明珠,“若是明珠不敌,可想好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