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聂明珠的话,聂老伯爷的脸色越发的难看阴沉,忍不住将手中的茶杯朝地上摔去,“哐当”一声,茶水四溅,杯子碎成好几块。
“大胆,真是太大胆!我昌顺伯府即便是没落了也断没有姑娘被人算计还随意了了的,这事情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要是没有结果,我这把老骨头就亲自去圣人那讨个公道。”老伯爷气得直发抖,姑娘的名声是极为重要的,到底是谁居然把主意打到他嫡亲孙女头上,他们这般做安的是什么心?莫非真当他伯府好欺负?
看着怒气冲天的祖父,想前世祖父因为自己的事怒极攻心,尔后身体是每况愈下,不久便离开人世,聂明珠心下又是一阵酸涩,
“祖父消消气,这事情定是要查的,这事情关乎到我的名声,我可不想平白无故的让人这般玷污,担这个么名不副实的污名。”聂明珠安抚道,如果可以她真想不让祖父费这些心,但放眼这伯府中,真正关心爱护她的人,却只有祖父一个,现如今的她也只能求助于祖父。
“这让我如何消气?不过,”老伯爷沉吟半响,“此事得从长计议,如果不是你今天给祖父说这些,根本就没有丝毫迹象表明出这次的事情是有人蓄意谋划的,这也就说明背后指使的人心思不简单。”
“孙女知道,不过,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是再周全的计划,也总有纰漏之处,我就不信还找不出来一点儿蛛丝马迹。”聂明珠声音也有些微微发沉,实际上她对祖父说的那些话确实是让自己编出来的,虽然事情是真的,但是,当时她被强人所掳时,一路都在昏迷之中,并未听到丝毫话语,被关押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人透露出是那些人所设的陷阱,而她之所以知道这些,还是前世后两年的某一天,那人醉酒之后无意中吐露出来,或许,当年的那些话是那人故意借着酒意说给她听的,毕竟,以那人的警觉、对万事的谨慎精算都表明他绝对不会因为喝醉酒就胡言乱语。
当然,她是不能给祖父明说到底是谁算计她,毕竟没有证据说出来都是空话,也无法给他们致命一击。
聂明珠垂下头,将眼底的情绪抹去。
“祖父知道,这事就交给祖父办吧!不过此事贸贸然大张旗鼓让人去查只会打草惊蛇,倒不如先暗中进行,找到足够的证据,才能顺藤摸瓜牵出背后的人。”老伯爷神色复杂地缓缓说道。
聂明珠点点头,将老伯爷扶到椅子旁坐下,随后又给老伯爷倒了杯茶,小心翼翼地叫了声:“祖父——”
老伯爷抬眼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丫头,还有什么事要祖父帮忙的?”
聂明珠咬咬唇,嗫嗫道:“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祖父,孙女这确实还有件事儿要祖父帮忙的。”
老伯爷低头不急不缓地轻抿了一口茶水,“是为了你院里的那两个小丫鬟?”
“是的!紫荆和白芍打小便跟在孙女身边,孙女是习惯她们伺候了,而且,她们俩是母亲留给孙女的,看到她们也算是有个念想;再加上这次的事情她们本也没有错,如今已在柴房中关了三日,也算是惩罚过了,所以,祖父,您看能不能让祖母和父亲饶恕她们?”聂明珠试探地问道。
老伯爷沉吟了一会,点点头说了声好,紧接着又说道,“不过,她们毕竟有失职之责,正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看在丫头你来求情的份上,就再罚她们一年的俸禄吧。”
聂明珠顿时面露喜色,朝老伯爷咧嘴一笑:“全凭祖父做主,孙女在这里替紫荆和白芍谢过祖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