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面男子看着聂明珠他们离去的方向,几乎少见波澜的眼底竟然泛起一丝兴味,挑了挑眉,“‘繁华三千,看淡即是烟云;烦恼无数,想开就是晴天’,这倒是有点意思,来福,你可知道刚才那人是谁?”
男子身边的那位名叫来福的随从沉思了一会,低声道:“今儿上午,曾有丫鬟来老国公书房前传信,好像是说有表姑娘来访,据奴才所知,安国公府上的表姑娘应该只有一位,出自昌顺伯府,不过,奴才听闻,最近那位……啧啧啧……”
来福说着,不由得摇头,说起来这位表姑娘也真是够倒霉的。
冷面男子见来福这般,倒是多点但好奇,却也没有显露在外,只淡淡说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主子,你昨日才回京城大约是还没听说的,这事儿最近在京城里可传得沸沸扬扬,什么版本都有。据说,这昌顺伯府的大姑娘前几日出门去通源寺的时候让贼人给劫去了,虽然第二天就被官府的人救回,但回来的时候那可是衣冠不整,虽然昌顺伯府的人说府上的大姑娘只是外伤,并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发生,不过,大多数人觉得那昌顺伯府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那姑娘大约是被人给……啧啧,对了,主子,这位姑娘可是与那靖安侯世子陆渊有婚约的,这会儿,靖安侯府那边的人应该是在准备退婚了,哎……好好的一姑娘,这辈子估计就给毁了。”
来福说着不由有些感概。
而那冷面男子听了来福的话,到时有些诧异了,他原以为是什么事,没想到却是这般个贞洁名誉受损之事,不过,看起来那姑娘倒是看得挺开,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倒是好像个身外之人一般,他倒是又多了几分好奇了。
来福也是惯会察言观色之人,见主子面上闪过一分好奇,便又紧接着说道:“主子,我昨儿还听到一件更有趣的事情,也是有关这位昌顺伯府聂大姑娘的。”
“哦?”男子挑了挑眉,“说来听听?”
“好像那人也不太敢确定,估摸着也是听别人说来的,好像是说,这次这聂大姑娘之所以遭这么大的罪,好像是有人预谋的,而那些贼人也只是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利用罢了……”来福见主子有兴趣,也不敢隐瞒,便将自己所听到的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末了,还不忘感叹一声,“这聂大姑娘也真的是太惨了,也不知道是惹到了什么人,居然被下了这么大个套子……”
男子听完来福的话后,眯了眯眼,也许有的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而且,那聂大姑娘好像知道些什么,不然大概也不会说出那样一句‘不想因为别人的言语将错误归结她自己身上,这样只会让那些想看她笑话的人得意。’不过,就像来福说的一样,这样一个深闺女子,到底是惹上了什么人,居然被这般,看样子,她似乎也不准备坐以待毙,这样他倒是更好奇她会不会做出反击,而且又会如何反击?
男子又朝聂明珠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意味深长的勾了勾,淡声朝来福说道,“走吧!”
说着,大步往外走去。
来福愣了愣,很快就小跑着追了上去,心里却还在想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了,居然看到主子似乎笑了笑,说起来,他好像都有好些年没见主子笑过了。
这院中意外出现的两人很快就走出院子,在转角的地方碰上一个锦衣公子正带着两个下人四处张望,一看到那名男子和来福忙迎上前,哂然一笑,“子墨还真是让我好找,要是让我家老太爷知道我这把人都不知带哪里去了还不知会如何教训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