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的人还有谁不知道聂明珠的婚约者就是靖安侯府的世子陆渊。
虽然大齐国风还算开放,但是,男女双方私自单独见面却还是有违礼法,只不过,对于有婚约的男女双方私下见面只要不涉及到其他的什么人们倒也常常是睁只眼闭只眼。
但是,今儿这事情却有些不好看,毕竟这是聂老夫人的寿辰,而在这寿辰上居然还发生了那等被抓了个现行的龌蹉之事,如今又听闻这聂明珠居然与陆渊约定私下相会,要是让礼部的那些个斗鸡一样的谏官知道这些,哪怕是聂明珠与陆渊之间是有婚约的,也少不了要在圣人面前参上一本,言他们昌顺伯府不约礼法,管教不严之罪。
思及此,聂老夫人的脸色愈发阴沉起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聂明珠一眼,极其痛心道,“明珠啊,你怎么这般糊涂?你和陆世子之间已有婚约,这成婚之日也不过还有半年多的时间,你们难道就不能忍耐一下,非得要弄出这些个事情来?”
这话说得好像今儿被捉现场的是聂明珠和陆渊一般,不仅仅聂明珠听了这话眉头一皱,就连丁氏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往日里她就知道这聂老夫人对自家小姑留下的这个女儿表面上看来是疼爱的,实际上却并不爱护,没想到今日一见,这何止是不爱护,简直就是心里有恨吧,不然这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倒好,直接张嘴就给自己的孙女下了这般的定论。
丁氏本想开口,但是,那边聂明珠已经先往前走了一步,一脸无辜委屈的看着聂老夫人,“祖母好生冤枉了明珠,我只是说确实收到了陆公子的书信,但是,却也没说赴了约,祖母何以这般说明珠?明珠岂是那般不懂礼数之人,在明明知道是祖母寿辰之日却去跟男子私会。”说着,聂明珠的眼底微微蕴起水雾,她眨了眨眼,“祖母,我虽然与陆公子有婚约,却也是清清白白,断没有做那样不懂得发乎情止乎礼之事,如果祖母不信,可到前边宴席处请陆公子过来一问。”
宝簪一听这话,挣扎着怒瞪着聂明珠,“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你去后院了的,谁知道你到底是去见谁,也许不是陆公子,也许你要见的是这人,只是发现我跟在你后面,所以才……”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后厅内顿时一片死寂,大家都错愕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而刚才还在喊闹的宝簪此时正仰着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聂明珠,左边脸颊上有个通红的五指印。
“你,你,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宝簪愣了半响才嗫嗫的出声。
聂明珠俯视着宝簪,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我为何不能打你?首先,你胡言乱语,想要坏我名声;其次,我是主你是仆,难道我这个做主子的还不能管教一个下人?”说着,聂明珠抬头看向聂玉珠,脸上似乎有几分不忍和紧张,“玉珠妹妹,我知道宝簪是您身边的贴身之人,今儿姐姐是对不住你了,但是,这样的刁奴今儿要是不好好管教一番,恐怕以后回给妹妹带来麻烦,还望妹妹海涵理解,妹妹不会因此生姐姐的气吧?”
“妹妹怎么会生姐姐的气呢。”聂玉珠眼神闪了闪,放在前面握着手帕的手紧了一紧,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