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荼斜了她一眼道,“你自己也是个孩子。”
唐钦比了比自己的小拳头,“本小姐要把你毒成猪头!”
谢岑临道,“咱们来岳阳是有要事的,肯定不能带着他。”
谢岑临和夜笙宫有父母之仇,夜笙宫要将洛青荼掳去练功,小侯爷自然是要报仇的,唐钦是来杀唐缃的,都是要事。
洛青荼想了想,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安置这个小累赘,遂选择放弃,刚好店小二送来饭菜,“等容凉醒了让她处理吧,咱们先吃饭。”
骨头已经饿了好几天了,看见满桌子的佳肴眼睛都冒绿光,吃得狼吞虎咽。
……
最近是容凉的小日子,年少时在青州经受寒风朔雪,后来又在雪域中历了一遭生死,导致她的小日子过得比较艰难。
她对疼痛的忍耐远超常人,加上内力深厚,身子骨也一直被天地灵气蕴养,所以不能说有多难受,只让她更加懒得动弹。
她从中午一觉睡到日头西落,洛青荼走进来的时候她正躺着发呆。
洛青荼坐到床边,皱了皱眉,“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说着伸出左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同时右手摸了摸自己,“你是不是发烧了?”
容凉正常的话浑身都是凉的,此时额头的温度却和自己的差不多,不是发烧是什么?
“没事。”容凉刚睡醒,声音还是沙哑的。
“怎么没事儿?我去找个郎中。”说着便要起身,却被容凉轻轻拉住手腕。
洛青荼心跳突的露了一拍,电视剧竟然诚不我欺!
“我没事儿,你去弄碗热粥来就行了。”
洛青荼担忧地点了点头,拿了被子给她盖上,掖好被角,“你乖乖等小爷回来嗷,不准乱跑。”
容凉头一次在没受伤的时候被这么细致体贴的照顾,况且还是一个男孩子,顿时真觉得自己就是个病号,弯了弯眉眼,带着笑意道,“好。”
洛青荼下楼梯的时候听见一阵悠扬悲戚的二胡声,往门口方向看去,只见人来人往的门阶上,有一个坐着拉二胡的背影,还被门框挡去了一半。
去厨房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那个人还在那里,连曲子都没换,洛青荼多看了一眼,店家怎么任由这人在门口拉悲曲不赶走,不耽误做生意吗?
他端着粥碗上了楼,回到屋中,容凉已经坐了起来,懒散散地歪坐在床上,丹榕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银发散了下来,挡住了半张脸。
她听见关门声偏了偏头,黑眸中没有聚焦,视线却刚好落在少年身上,问道,“外面什么人在拉二胡?”
“不知道,看背影还感觉挺年轻的。”洛青荼端着粥走到床边,“怎么了吗?”
容凉将他手中的粥接了过来,说道,“他拉的曲子是《往生河》,表达对亡人的祈愿。”
“小心烫,在客栈门口拉这种曲子竟然还没被打走。”
容凉吹了吹,几口就将粥给喝光了,用舌尖舔了舔嘴角,“你放了红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