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想去看他?”万凉听完温婉自认婉转的长篇大论后,作出总结,“还是以温婉的身份前去?”
“呃……”温婉尴尬地笑笑,“凉凉,你觉得如何?”
万凉摇了摇头,既想看,又怕被拒绝,明明有约,却偏偏爽约。对此,万凉只觉得温婉是自作孽,不可活。可这丫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又不得不帮。
“那你明日便早起去清阁看看,若是他依然在等你,岂不皆大欢喜?”万凉道,可温婉担忧的表情却越发严重,她忍不住好笑,“即便他不在等你,你之后再用强不行?”
温婉一愣,点点头,可行。
只是,她是一点都不想对冷慕寻用强的。
而此时的清阁,冷慕寻的屋中,宫辞双手抱胸靠在门上,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慕寻你料事如神,今日确实有人问起你的行踪。”
“哦?”冷慕寻靠着枕头,淡淡地瞥了一眼他,咽下最后一口飞花喂到嘴里的药汁,眼神示意飞花先行离去。
“我将你为何病倒的原由也是说了。”宫辞眼看飞花过来,立即从门上站直身子,侧身让她出去,嘴里却不曾闲下,问道,“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冷慕寻摇了摇头,不答。
他要她再找****来,虽说不清是何原由,可见着她日日躲避自己的眼神,见着她同其它男子日渐亲密的行为,他不悦、极度不悦!
这本不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但或许,在他的宏伟蓝图中,可以加上这个插曲,这个特别到足以让他陪她玩上一玩的女子。
“真是过河拆桥。”宫辞抱怨,手忍不住按住太阳穴轻揉,“若不是为你,我也不至于这般辛苦。”
“呵。”冷慕寻瞥眼看去,“你这般辛苦,恐怕也是为了某个不愿吐露的人,这么多天不去校场我可有询问你?”
似是被戳中心事,宫辞脸色大变,掩饰着挥了挥手就要告辞,“尽胡说,我哪有什么不愿吐露……行了行了,还计划着一场大赛呢,去忙了!”
冷慕寻本就不是爱多管闲事之人,虽然宫辞与他相识多年,但私人私事,他不喜与人道,自也不愿迫人答。
今日却用这话去堵宫辞在嘴,冷慕寻自己想想都觉得甚是不像自己。
第二日的时候,如冷慕寻所谋划的,温婉如约而至,一袭青衫在寡言的领路下,显得格外单薄。
头一次,温婉觉得从清阁门口走到冷慕寻寝屋有这么漫长的路,长的让她觉得不开口说话都显得尴尬不已。
“将军……将军他,身体如何?”
“不好。”寡言回头看了一眼温婉,嘴角扯起一抹笑意,只是看在温婉眼里,怎么瞧怎么像是冷笑。
“哦……”
温婉不敢再问,好在再过了一会儿便到了冷慕寻的寝屋跟前。
“你敲门进去吧。”寡言将温婉领到,转身吩咐道,“注意动作轻些,将军浅眠,我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