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温婉自然是跟大肚、万洗还有赵炎四人为一组的,整理好自己的箭矢和衣物,四人都信心满满。
冷慕寻在高台之上看着众人,目光对视上温婉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温婉也是笑,忍不住想起不久前,他看向自己时,自己总是害怕躲避的样子,真是世事无常。
“我等各位归来。”冷慕寻看着时钟即将被敲响,薄唇开合,声音很冷,却充满力量,让人觉得无比心安。
“duang……”
钟声敲响,辰时已到,众人皆要出发,却见一个蓝色身影翩然而至,宫辞飞身站上高台,推了推冷慕寻,表情有些怪异。
“大赛已经开始,我要加一奖项。”宫辞说着,抬手,张开,一枚玉佩垂落在空中,连空气都安静了下来。他微笑,“若是第一个走出树林回来者,此玉佩,归他所有。”
冷慕寻看到那枚玉佩,心中升起一丝不悦,看着那玉佩就近在眼前,他伸手想取,却不得不考虑众目睽睽,不敢妄动。而台下?冷慕寻余光扫过某处,只觉得一阵心慌。
“看!看!”女子从左跳到右,终于在男子不动时落定在他眼前,手上举着一物,眉宇间尽是讨好之意,“你快看呀!”
“这是何物?”男子无奈,问道。
“玉,我贴身所带之玉。”女子笑呵呵地将玉佩从颈项间解下,递过去,脸上的讨好之色更深,“这玉通透的很,是我娘亲当年给我系上的。”
“那确实珍贵。”男子只看了一眼,便撇过头不打算多言,却敌不过女子几次三番的轰炸。
“你喜欢吗?”
“你说嘛,你喜欢这玉吗?”
“冷慕寻!你告诉我,你喜不喜欢这块玉!”
最终女子的耐心告竭,脸上的笑意褪尽,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将男子的脸硬生生转了过来,却在对上那冷冽的目光时抖了抖,故作坚定。
“说!”
冷慕寻不喜如此被人牵着走,目光的冷冽没有吓退温婉,他却是冷笑道,“说什么?你要我说我便要说吗?或者说,你打算用何身份来同我讲说?”
冷慕寻早先便是好奇温婉为何日日自称“阿文”,明明他知晓温婉的身份,且不论醉酒那日之前,他就认出了温婉。便是醉酒那事发生后,温婉都那般躲他,分明是因为藏无可藏的缘故。
可偏偏,再相遇时,她还是自称“阿文”,还是一袭青衫、男装露面。这是为何?若是为了掩人耳目去校场操练,大可不必。将军都不介意她是男是女,旁人又怎么介意?
若说冷慕寻疑惑了好些日子,那在温婉这些天日日对他的照料中,他明白了。许是笃定温婉动怒到此并不会往下发作,他才那么冷酷、那么高高在上地问她。
“你打算用何身份来同我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