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愣,只觉得冷慕寻脸上带笑,并无不妥,不知为何竟会觉得空中带着冷冽之意,只她并未多想,而是依旧恭敬地回禀。
“回将军,作为侍女,应当照顾周全,包括衣食住行,包括将军的清阁上下一切打点,包括将军外出行事。尽善尽美,才为周全。”
“噗嗤……”这回,不容冷慕寻开腔,宫辞已然笑场,他看着惊愕地看向自己的一个小丫头,只见她几步上前,替宫辞锤了锤后背,又递上一杯清茶,方才回到原来的位置,默默低头不动。
宫辞和冷慕寻都懵了,只见风微笑着看着刚才妄动的女子,“月儿不喜言辞,但是个体贴之人,如此算是照顾。”
“城主……”冷慕寻算是明白了,此风花雪月四人,怕是当真毫无心机,单纯得可怕,除了了解自己应当做些什么之外,什么都不懂吧。冷慕寻回神,看向一脸认真看着自己的风,道,“城主确实是将你们调教的极好。”
“但此间我与冷将军想私下对棋一盘,你们可能容我兄弟二人独处?”宫辞看着冷慕寻的脸色接近发飙,清了清嗓子,有礼问道。
“这是自然!”风连连点头,一副理应如此的模样,转身便带着另外三个女子离去了。
“慕寻,”宫辞见着风花雪月四人离去,那月儿在离去前将门关上,连头都没抬一下,似乎完全不好奇他们在做什么,与之前的飞花、清歌大不相同,不由上前问道,“你说城主这会儿,葫芦里买的啥药?”
“不知。”冷慕寻拿起手边一杯茶,淡淡唑饮了一口,像是刚想起什么一般,抬眸,“棋呢?”
宫辞一愣,瞪大了眼,连连摆手,“我只是想让他们先行离去,好跟你单独相处,金蝉脱壳之计,可并无要下棋之意啊!”
“哦?”冷慕寻抬眸看了宫辞一眼,起身往一旁的偏厅去,不多时捧着棋盘便走了回来,“但确实许久不曾与你对弈了,来一盘吧。”
棋盘放下,冷慕寻坐在一侧,伸手对着宫辞示意了一下。
“不不不,我不要。”
宫辞拒绝,从原来的座位起身,确实连连后退。正当他即将退至门口时,冷慕寻才悠悠开口,“若是有朝一日,温良城真的攻陷,你说那些女子要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都是你的事儿。”宫辞不假思索地回道,“与我何干?”
冷慕寻点点头,低头摆盘,嘴里没停下,“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也包括那个叫做凉凉的女子,是吗?”
下一刻,一个阴影在对面落下,冷慕寻不需抬头,便知宫辞已经坐下。
“你,让我一个车,一个马。”
“好。”冷慕寻同意,将一车一马丢在一旁,摆好所有棋子,等候道,“你先走。”
一柱香的时辰后
宫辞猛地起身,“输了输了,不下了!”
冷慕寻却是静静地坐着,木然地将棋子放到下一个地方去,吃掉宫辞最后一个小兵,“尚未到最后一兵一卒,阿辞你就是心急。”
宫辞觉得自己答应跟冷慕寻下这一盘棋绝对是在自取其辱,冷慕寻下棋的法则与旁人不同,他喜欢一个棋、一个棋,吃到你剩下最后一个将,而且你永远看不明白他这一颗棋子看中的是你的哪一个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