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哥儿听了一愣,把目光转到了旁边这个魁梧的年轻人身上。
小师弟……莫非赵从容有两名弟子?
“这位大哥,此话怎讲?还有你说我琥珀兄弟是你的小师弟,那大哥也是来自郴山,也是赵先生座下弟子?”
花生成功地将压力由李应飞转到了他自己身上。然而大概是年龄的关系,与李应飞不同,花生越是被万众瞩目,越是面对重重压力,就越显得冷静,本来有些木讷的口齿,这时候也蜕变得伶俐起来。
“我是专门负责照顾小师弟的。”
哦,原来是书童啊!正哥儿自觉恍然大悟。
只听花生接着说道:“你们,不要逼他了。小师弟不是不想破阵,而是有伤在身,根本没办法激活师父说的二阶段的力量。如果可以的话,不用你们说,小师弟绝对第一个就冲上去了。”
花生的话让在场诸人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好不容易等来了赵从容吧,结果只是个英灵化身,最后也没能打破这个乌龟壳子。就在大家觉得完蛋的时候,赵从容又扔下一个希望,说他的徒弟可以。结果现在徒弟又说受伤了。
这样来来回回给予希望,最后又残忍地捏碎,换了谁也受不了。
彻底绝望之下,当场就崩溃的,不在少数。有的跪在地上放声大哭,有的直接往地上一躺,干脆不去看那光墙,闭着眼睛等死。更有的彻底放飞自我,不管不顾扒开裤子就抖出一大泡尿。
这个时候,每个人的素养顿时高下立判。那正哥儿虽说平日里行事做派霸道了些,但心里始终紧守着他认为的江湖道义。而在此时面对如此绝望的场景,他也没有如普通人般失态,反而一边招呼手下安抚那些人,一边冷静地询问花生李应飞的伤情如何,有没有可能,或是什么方法尽快复原。
花生想起那一晚雨夜,甄德高逼抢龙牙剑的情形,脸上隐有怒容:“还不是都怪你,一直觊觎我们的剑,还派了那个什么德高来抢。要不是他,我小师弟怎么会受这等伤;要不是他,师父说的气凝珠也都还在,甚至根本都不需要小师弟的二阶段图腾之力!”
正哥儿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
难怪,高手昨天一去不回,结果居然是碰到了他们。而且听对方口气,还是高手见他们形单影只,起了强夺龙牙剑的念头,却被人给反杀。
甄德高那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不,最关键的是,他消耗掉了赵从容说的能破阵的气凝珠,还将唯一的破阵希望,赵从容的弟子琥珀给打成了重伤!
该死,该死啊!
正哥儿仰天长叹,心里各种滋味混在一起,怎么都不是个滋味。
便也在这个时候,原本在不远处打坐调息的刀疤脸,突然间暴起,一把握住花生的领口,厉声怒吼:“老子不管你那些恩恩怨怨。我只问你一句:他的伤势究竟能不能好,到底能不能使出赵从容说的二阶段图腾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