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和王英伟都一致对外了,吴师弟迫于压力,总要做一些样子。”赵从容对此事倒不怎么上心。正如他说的,徐晨雨和王英伟这两个九院之中势力最大的两位院首都联合起来施压了,被赶鸭子上架一样赶上代掌门之位的吴欲,不可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一年前陆无伤下山来到白马镇,在帮李应飞平复下内邪之后,临走之前跟赵从容提到了吴欲当上代掌门一事。
那时候李应飞刚刚发作完,尚且昏迷不醒,所以没听到这事。这也是为什么之前说起的时候李应飞一头雾水,唯有赵从容和花生清楚。
吴欲在郴山人缘颇好。本身长的就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与谁都是彬彬有礼,而且又懂得退让,谁也不得罪。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吴欲对掌门之位没有野心。
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那些有志于执掌郴山的人对他百般拉拢。
而且对于吴欲这个人,郴山上下许多人都是服气的。在世风日益浮躁的当下,唯有他坚持着开宗立派时传下来的祖训:修行先修心,立人先立德。
他一贯以这两句话来要求自己,要求明德院的弟子,以这其中的精神来管理和塑造明德院。
就连自视甚高的赵从容,也对这个吴师弟有着不错的印象。
为人谦和,与世无争,所以反而被推到了前台。
陆无伤笑了一下,有些幸灾乐祸:“是啊,谁也没想到,徐晨雨和王英伟两系之争没有结果,最后居然把吴师兄推到了前面,将他夹在中间。”
赵从容只笑不语。
只听陆无伤接着笑道:“要说九院之中,最不想接这掌门之位的,除了无争院的周师兄,大概就数吴欲吴师兄了吧!你是不知道,当时吴师兄誓死不从的那个劲,简直像是在逼他娶内门那个男人婆一样!”
“有没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陆无伤笑得正欢,冷不丁赵从容杀出这么一句,顿时让陆无伤愣了几秒,“不至于吧……”
“恩,是我想多了。以吴师弟的心性人品,当不会是他。”赵从容先点了点头,随后又轻轻摇头。
“应该不是。”陆无伤凝神想了会,点头附和道:“当年徐晨雨和王英伟为争掌门之位,几乎快闹到拔剑相向,两方势力之间的倾轧旷日持久,掌门之位也久悬不决。如果再让他们这么闹下去,郴山早晚变得四分五裂。”
“宗门上下需要人主持,徐晨雨和王英伟之间的势力需要平衡。在这样的情况下,余师叔便提出先选一人暂代掌门之位,处理宗门事务。”
“而这个人显然不可能在徐王二人之中选,又还得这两人认可、大多数人认可。然后余师叔就提到了明德院的吴欲。”
“吴师兄一听说要他暂代掌门之位,那叫一个死活不愿意。后来还是经过众人三番五次地游说,再加上掌门之位空悬近三年之久,整个郴山摇摇欲坠,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吴师兄这才勉强答应。”
“即便如此,吴师兄也只同意帮忙打理宗门事务,对于代掌门的称号,坚决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