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吴欲深深吐了一口气,严阵以待地盯着赵从容,却是不敢先动。
对面的赵从容也是大感意外。
自从他触摸到天冲的门槛以来,第一次有人能接下他全力的一击。
这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吴欲,同样也踏出了那半步!
不应该呀,从之前的消息来看,吴欲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要是他吴欲有这份实力,哪还用得着一天到晚不是被徐晨雨欺负,就是被王英伟呼来喝去。
这样来看,眼前的吴欲实在是可疑的紧。有着这样的实力,偏生还藏着掖着,不敢光明正大的摆出来,他究竟是在图谋些什么。
那边吴欲忌惮于赵从容那深不见底的实力,不敢稍动;这边赵从容则只是因为吴欲意外强大的实力感到可疑,在思考这件事带来的影响和变数,以及前因后果。
虽然双方暂时都停下来,没有动手。但这其中的高下差别,自是不言而喻。
如此沉默了约有一两秒,赵从容眼角的余光蓦地瞥见了远处身首异处的范之一,一瞬间瞳孔陡然放大,不可置信地转头朝那个方向看过去。
紧接着,他又看到了蜷缩在地上,看上去有些畸形的徐晨雨。
赵从容定睛一看,赫然发现徐晨雨一整个脑袋都被轰得塌陷进脖子里,连嘴角也流着涎,早已是生机断绝。
毫无征兆地,赵从容就像是被人用一盆冷水浇下,从头到尾凉到了脚。
就连手心里,也是一片冰凉!
他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是难以平复下沉重的情绪,左边心口处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纵然徐晨雨有千般过错万般不是,他始终是一起喊着师父一起长大的老三,是他赵从容的同门师弟。
就算他大逆不道弑师谋逆,也该由他这个师兄来清理门户,而非像现在这样死的不明不白暴尸荒野。
更何况,以目前来看,真正谁是谋杀了掌门师尊的凶手,还说不一定呢!
赵从容再喷出一口浊气,悲愤地左右活动活动了脖子,然后盯向吴欲的眼光凶芒大盛。
“你杀的?”
“什么?”吴欲目光轻浮,嘴角含笑,顾左右而言他。
“是不是你,杀了徐晨雨和范之一?”赵从容将那个你字咬得特别重,仿佛只要吴欲回答一个‘是’字,立马就轮到吴欲本人真正被咬碎了。
面对赵从容的威胁,吴欲丝毫不怵,身板挺得笔直。他不慌不忙地挥了挥衣袖,然后才抬起头,轻笑道:“赵师兄,这话你是不是该问问你的宝贝徒弟。”
“还是说,赵师兄舍不得大义灭亲,对这孽畜故意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