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吧,你老子不管你了?”石空没想到宁正扬得知这事后不闻不问,反丢一下句:“你们打死他好了。”之类的话。
宁正道没了之前的焰气,揉搓着身上几处暗伤躲避开唐厉的眼神道:“不会不管的,不会的,我再打一次。”
“好!”
石空将电话推至宁正道跟前,宁正道拨了号码,刚喊了一声“爸”,电话就被挂掉了。
宁正道擦了擦额头的汗,按下重拨键,电话里传出盲音,父亲宁正扬的手机关了。
宁正道一阵茫然,喃喃道:“有了孙子不管儿子,没儿子哪有孙子……”
失了父亲的庇护,宁正道深感孤立无助,以前人仗钱势,踩在钱山上俯瞰世人,缺少钱,他什么都不是,深感石空的视线充满鄙夷,角色的调转令他难以接受。
“把他关在你那,不要打他。”石空嘱咐唐厉,唐厉问:“要报警吗?”
“不用。”
石空打算把宁正道关到晚上,宁正扬真的不管儿子,他也无可奈何,只能放了宁正道。
到了晚间,办公室电话响起来,来电显示,正是宁正扬。
“喂……”
“您好,我是宁正扬,请问你是?”
“徐应承,奇货店老板。不知道您是哪位宁先生。”
“这样吧徐老板,我们见面再谈,请问贵公司在哪?”
挂了电话,石空立即叫人把会唱歌的石头九曲沟拿进来摆放在茶几上。没多久,宁正扬独自开车前来,皎洁回避到套室中。
两人见面互相客套几句,坐下后宁正扬并不提出见儿子,赞赏道:“没想到徐老板这么年轻,真是年少有为。”
石空客套道:“哪里哪里,只是祖传的家业,不象宁总,从一无所有创业,方有今天的地位和家财,是晚辈的楷模。”
宁正扬微微一笑,视线落在茶几上九曲沟上,“徐先生过谦了。你这里名符其实,在下进来时略微看了一下,琳琅满目,虽然都只是一些小物品,却也称得上世无所有,更难得的是数量之多令人叹为观止,仅靠祖传不太可能,这里面少不了徐老板的努力,就拿我眼前巴掌大的石头来说,外型奇特,两面各有九眼,多半是能贯风发响的奇石,徐老板这里的宝贝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石空心下一怔,自从在公园和宁正道一谈,他便在网上看过一本记者写的宁正扬传,书中说宁正扬出生寒微,只读过两年书,靠捡破烂积聚的二千元起的家,历经常人不能想象的艰辛,走过二十年辛酸血泪,方成今日的宁氏集团。书中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为主旨对宁正扬进行宣传赞颂,又以“大老粗”、“泥腿子王”讽刺宁正扬学识低下不思进取,发财后从不去深造学习与时俱进,书中大胆预测宁氏集团只能繁荣十年,十年后走向衰败。书中以宁正扬一可取一不可取两大点为中心,把宁正扬生平写了个透彻。
只是今天这么一见,石空就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宁正扬彬彬有礼的谈吐哪象只读过两年书的人,其见识更是超人一等,一眼瞧出九曲沟的不平凡处,要是别人,他还得放在有风处或者用电风扇吹才能让别人了解相信。
“佩服佩服。”由衷之言,石空笑道:“这次劳动宁总……”
“诶,这次能和徐老板相见,本人不胜荣幸,我那儿子为徐老板‘搭桥’到是终于做对了一件事,徐老板你说对吗?”
石空笑了,‘搭桥’一词宁正扬还用的真妙,既然看出了他的本意,他也不拐弯抹角了,叫人让唐厉把宁正道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