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山问道:“你那徒儿是‘拜火’的?”叶老妇以为他是有意出言消遣,怒道:“拜火个屁,我们杀了你姓常的,拜我的徒儿。”常青山思索:“这些天带着师弟连续赶路,除了与拜火教结怨,并没与他人发生过争执,前几个月在山上与师傅钻研武学,更没有出手伤人?”
忽然想起:“六个月前,自己听从师命回山,途经‘翻连镇’,偶见两名男子鬼鬼祟祟,深夜入室,便跟随进去,见他们对人家女眷行凶,便出手将一人致死,另人侥幸脱逃,而被打死之人,好象说过‘泥小鬼’什么,自己对恶匪淫徒,绝不容情,根本不在意姓字名谁,现在想来那人的武功路数,倒也与叶氏夫妇有几分相近,只是功力尚浅的很。”
常青山为人坦荡,不愿隐瞒,朗声道:“六月之前,有俩无耻小贼半夜行恶,被我撞见,其中一人与我动手,被我掌力打死,那人临死前说他叫‘泥小鬼’,却不知真实名姓。”再道:“此等淫邪,见一杀一,绝不能留。”
叶世应道:“我夫妇派他到‘潭山’打探消息,却死在你手。”再‘唉’道:“这孩子干这淫邪勾当,也真不争气。”叶老妇埋怨道:“我知你心里不喜欢这孩子,但收他为徒的是我。现在他被人害死了,难道我们就不去为他雪恨?”。
叶世应向来对老伴言听计从,连声称:“是。”,但他心中还未打定主意,是否就此上前动手拼命,好为那不成材的徒儿报仇?原来他很是惊叹常青山的武功,没料到他年纪只到中年,却掌力雄厚,而现在酒楼中聚集大批不知敌我的江湖武人,处境实数不明,本不应急于与强敌翻脸,但见老伴说的气苦,心想:“自从我们的亲儿被那个恶贼杀死,老伴就伤苦不休,至此一翻爱怜,确都放在她那宝贝徒儿身上了,现在听说徒弟惨死,她怎能不悲苦难受。”
他暗暗咬牙,赔笑道:“我从来没说不喜欢那孩子,只是他心性不良,练武没有天赋,我们夫妻的武功,学不去半层,现在早早死了,也就不会再浪费我们心血。”再道:“你也别总是伤心难过,以后我们另外找个好孩子慢慢教导,定比他强的太多。”
叶老妇道:“我话中用意,乃是‘大漠双鹰’的弟子岂能被人随意杀死?这个仇是非报不可,你现在就去把姓常的杀了吧。”叶世应道:“好。我现在就上前去杀他。”叶老妇补充道:“你只杀他还是不够,要把他的父母亲朋,师傅同门都杀个干净,这才能稍解我心头之恨。”
常青山耐心听完,道:“在下父母早已不幸过世,就不必麻烦二位费心思了。”心下却想:“你们武功虽高,却不一定能胜过我那几个师兄弟,至于我的师傅,你们更是相差天地,万万不及,不过现在还要照看好师弟,不能有所闪失。”
‘飞天鼠’本想和关外七侠套套近乎,以此抬高江湖身价,但听见叶老妇扬言要杀常青山父母,师傅就连亲朋也不放过,心想:“自己刚刚还大言不惭,大装旧识,只怕也小命难保。”暗暗叫苦,高高抱拳,笑道:“原来两位前辈就是大名鼎鼎的叶老夫妇,久仰久仰,前辈这个大名,如雷贯耳,有幸得见真颜,三生有幸,另外我和常三侠客只是初识,这个……那个,也算不上什么至交,至于那份宝图,自然也半点不敢有心去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