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福宁殿的胡玉莲并没有全玖意料的那样志得意满,相反,她的内心十分不安。她深知,如此一来,全玖定会视她为仇敌,尽管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错,可全玖才不会这么想。而且这种事无法辩解,只会越描越黑。更让她焦心的是,皇上完全不顾及全玖的感受,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如此顽劣之人,想要让他改邪归正,谈何容易?
她甚至拿不准,这一回,她是应笑脸相迎,还是该怒目相对?唯一让她欣慰的是,进宫才数日,赵禥就已经开始迷恋她,一刻也不想离开她,这是她扭转乾坤的希望所在。
踌躇再三,她决定还是先顺着他。
于是,她满面春风地走进福宁殿,像燕子般轻盈地行了一个礼,然后有些羞涩地看着赵禥说道:“怎么才一小会儿工夫皇上又开始想臣妾了?”
赵禥眉开眼笑地上前来扶起她道:“爱妃,朕今夜只想与你同眠!”
玉莲道:“臣妾恨不能夜夜都与皇上同床共枕,但臣妾决不能这么做!”
“这是为何?”
玉莲收敛起笑意,一脸严肃地说道:“因为皇上九五之尊,非臣妾一人之皇上,皇上乃后宫所有妃嫔的皇上,皇上乃大宋王朝的皇上。若是皇上独宠臣妾,那后宫必乱,前朝必乱,全天下必乱,届时,臣妾将成为人人唾弃的红颜祸水,遗臭万年。”
玉莲越说越气,赵禥陪着笑脸道:“爱妃消消气,朕明日就召你表姐德妃侍寝,并让她留宿福宁殿。”
玉莲忧心忡忡地说道:“臣妾的表姐倒还好说,可皇上今夜太伤贵妃娘娘的心,她一定对臣妾已经恨之入骨。”
赵禥一脸轻松地回道:“爱妃多虑了!贵妃在朕还是太子时就已入宫,朕对她还是颇为了解,她绝非拈酸吃醋之人。”
玉莲道:“那是因为之前皇上为图新鲜每夜召唤不同之人,贵妃娘娘并无可吃醋之对象,现在,皇上偏爱臣妾,贵妃娘娘的醋坛子迟早会摔得粉碎。”
玉莲愁眉紧锁,赵禥将她搂入怀中宽慰道:“爱妃无需忧心,待明日贵妃来合门谢恩时,朕会让肖若飞好好予以赏赐。另外,再等几日,朕会再召唤她侍寝并留宿。”